,迅速且猛烈地刺向马的臀部。
“嘶——”
“霍公——啊!”
伴随着松风痛楚的嘶鸣和她备受惊吓的尖叫,马儿放开四蹄,拼尽全力奔向前方。
霍苍澜说得不错,这当真是一匹名马,她坐在颠簸不已的马背上,只能听到耳边呼啸而过的厉厉风声,只能看到不断飞速倒退的美景和所经之处人们的慌忙躲闪,却始终无法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更无法出声呼救。马儿于她太过高大,她无法踩到脚蹬,唯一能做的,只是用双臂死死地抱住马颈,用双手牢牢地抓住马的鬃毛,用双腿紧紧地夹住马肚。然而随着马儿越跑越远,她逐渐僵硬地连自己的双臂和双腿都感觉不到了。
她想求救,她想大喊,她想哭泣,她倍感委屈。无奈恐惧已蔓延四肢百骸,她无论想做什么却都始终不能够。
不知何时,远远的身后出现一人一骑,白色骏马飞驰着向她奔来。马蹄声渐近,可惜她除了风声,什么都听不到。白马越来越近,马上的人影亦越发清晰。终于,白马追上了她,与她并驾齐驱。
“把手给我!”
耳边忽然传来一个低沉镇定的声音,仿佛在瞬间有力地平静了四周的喧嚣。她转首望去,眼前的画面清晰起来——飞略而逝的青葱背景下,白马的步调与松风出奇地一致,马上的少年向她伸出右手,深沉的黑眸宛如暗夜中最明亮的星,冷静的面容仿佛瞬间平复了她激狂的心跳。
宇文宓莫名地想要相信他,因此聚集起仅存的勇气于手上,颤抖地伸出去想要抓住他始终平稳的手。岂料松风忽然一阵狂颠,她猝不及防,险些就要从马背上滑下,霎时瓦解了她可怜的勇气,只得拼死重新抱住马的脖颈。
“别害怕,把手给我!”少年的声音再次传来,俊秀的面容依然平静如安若明镜的湖面。
无奈宇文宓的理智已濒临崩溃的边缘,像是快要沉溺的落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再也无法放开一分一毫。
少年的眉头忽地皱起,却又很快平展开来。“抓好了!”他又冲她喊道。这次,不待她反应,他已放开自己坐骑的缰绳,双腿使力,凌空跃起,一个漂亮的飞身翻转,稳稳地落在疾驰的松风的背上,成为她身后坚实的靠山。不待她惊异,他一手揽起她的腰肢,将她扣在怀中,一手拉住缰绳,用力向后拉扯——
“嘶——”骏马松风仰天长鸣,头颅扬起,凌乱的鬃毛在风中飞舞,前蹄踏起,尽情伸展着健美身姿。而宇文宓则本能地向后倒去,恍如坠落的真实感竟让她失去的声音再度回来,正欲惊叫,忽又感到腰间的手臂用力地收紧,她的身子便与他紧密贴合。
须臾间,马儿终于放下前蹄,在平坦的地面上再度张扬奔跑,但速度却是大不如之前了。似乎是跑得累了,它不消片刻便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没事了。”波澜不惊的温言自身后传来,宇文宓遗失的心跳这才回归本位。
“驾。”他掉转了马头,向西京城的方向悠闲地走去。
前方传来达达的马蹄声,又一名少年策马而来,手中还牵着刚刚被身后少年丢下的白色骏马。“殿下!”他气喘吁吁地来到他们面前,眉宇间尽显焦急,“您没事吧?”
“没事。”身后人淡淡答道。
少年这才放心地咧嘴笑道:“这碧鬃兽有‘西域乌骓’之称,虽是良驹但性子也还算得上温顺,怎的今日像是发了疯似的?不过,也只有殿下这样出色的骑术和驭马术才能制服得了它了。”
那人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答语。
视线忽地落在蜷缩在主子怀中的小姑娘,少年的好奇之情油然而生:“咦,这是”
“宇文小姐!宇文小姐!”几个焦灼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以霍苍澜为首的几个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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