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中了毒掌,去天山求药路上遇到姜采菊,接着遇到红衣少女,赤子剑显神通,上天山采雪莲,被师父打伤,又服了千年雪叁增加一甲子功力,师父又输给自己九十年功力,自己一下子身具一百六十年功力,这一切恍如梦里。好不容易打算脱离苦海,自由自在闯江湖,不成想又被那郑晓伊缠住,这一次又何时是个头?”心中烦恼,又想:“不打紧,先送这女人回中原,找个地方安顿她,要么看她有什么亲戚,带她去投奔。也说不定李继崇那小子人性未泯,忽然良心发现,要寻回他们母子,日后善待他们。”这一想忽然又高兴起来,虽然心里知道未免自欺欺人,总之是暂时放松了心情。想起李梅,不由得微笑,道:“也不知梅儿在干什么,是不是也在想我?这一次回归中原,安顿了这女人,马上就去找她。”
翻个身,忽然想到:“不行,还要去昆仑,我答应师父要去找那混蛋老儿,打他三耳光,给师父出气,还要问他三句话,哎呦,师父可没来得及说是问什么话,到底是问什么?还有姜采菊,那丫头,说好从天山回去要去看她。”一想到姜采菊白衣胜雪,清秀绝俗的样子,分别时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凄然欲绝的神情,不由心中一痛。如果自己没遇到李梅,或者是先认识姜采菊,自己会不会喜欢她?会的,一定会!那红衣少女又是什么人,为何自己一见她,就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胡思乱想一会,心道:“不想了,走一步是一步,总之眼前第一步是先安顿好郑晓伊母子。”这一想更是头大,索性不想,嘴里哼道:“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只听脚步声响,心知是郑晓伊来了,闭上眼睛装睡。郑晓伊走到他跟前,坐在他身边,静静看着他。陈抟装睡不理。郑晓伊幽幽叹口气,也不说话。陈抟眼睛睁开一点缝看她,皎洁的月光照在她雪白的脸上,隐隐透出一股圣洁之光,陈抟急忙闭上眼睛。
郑晓伊幽幽道:“你心里总以为我是个坏女人,是不是?其实不是这样的。我是麟游人,就是个乡村小丫头,那一年岐王到九成宫避暑,县令为了巴结他,就选了一批秀女献给他,我也被选上了,那一年我才十五岁,就跟你现在一般大。有一天岐王选中了我,要我侍寝。后来他带我回凤翔岐王府,封我为妃。可是他有那么多女人,哪里还顾得上我。偶尔想起来,就来找我,一来就是做那事。我每天就是梳洗打扮,等他,盼他,还要应付别的女人争宠斗艳c明枪暗箭,甚至还有阴谋算计。后来,后来,李继崇见到了我,他利用世子的身份,经常进王府来,找机会接近我,巴结我,我知道,其实他是为了让我在他父王面前替他说好话,给他打听消息。再后来,我就,就跟他有了那种关系。可我从来没喜欢过他。”停了一会,道:“后来有了这孩子,岐王以为是他的骨肉,老来得子,高兴异常。再后来,就遇到了你。”陈抟闭着眼睛听她说,感觉到郑晓伊在看他。
郑晓伊接着道:“遇到你,就是一路逃亡,孩子受伤中毒,又来天山给孩子找药,也没工夫多想。可是,可是,这一路行来,你就是不一样,虽然你年纪小,可你心地质朴,人品善良,有责任,有担当,又勇敢又聪明。那次在长安城酒楼里,我对你那义兄冯廷谔说男人第一要紧的是人品心肠,第二是责任担当,第三是见识修养,什么身高相貌年纪c金钱地位身份都在其次,所谓高富帅其实一钱不值,这些都是我心里话,这些事我遇到你以后,经历了那些事,我才明白的,我其实是对你说的。你知道吗?”陈抟听她说话,不知怎地,一颗心扑扑乱跳。
郑晓伊叹口气,接着道:“你还陪我说笑,让我开心。你不知道,我心里可有多喜欢,我从十五岁那一年起,就没有真正开心过。我再也不要回到以前的日子,什么荣华富贵,锦衣玉食,都不要紧,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跟着你,哪怕是餐风露宿,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怕。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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