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只是哭泣,越来越是伤心。其实她未必一心求死,眼前这两个少年男女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自己只有做可怜状,才有可能让他们带上自己走。她的可怜倒不是假装,她的确是无处可去,无路可走。
陈抟终于下了决心,道:“你跟我们走!”那女人止住哭声,抬头道:“我,我会拖累你们。”陈抟决然道:“你虽有错,孩子无辜,见死不救,枉自为人!”
女人低头看着怀中孩子,眼泪留下来。
李梅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女人道“这是东湖,离王府不远。前面便是东城门。”陈抟想了想,过去奋力抱起亭子中一个石凳,走过去扔进地道,又把其余几个也扔进去,眼见地道口已经堵得严严实实,伸手抱过孩子,道“走,快走!”
三人快步疾走,路过一处豪宅大院,陈抟将孩子交给那女人,向李梅道“你和她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一纵身,越墙而入。过了一会,院门开了,一辆马车缓缓出来,李梅两人吓了一跳,急忙躲起来,仔细一看,驾车之人却是陈抟,只见陈抟不知从哪里搞来一件长衫,穿在身上。两人急忙出来,陈抟低声道“快上车。”
眼看到了东城门,陈抟停下马,回头道“那腰牌呢?”李梅和那女人抱着孩子坐在车内,李梅闻言从怀里一摸,阿弥陀佛,谢天谢地,腰牌还在怀中,急忙递给陈抟。陈抟驾车疾冲,大声叫道“快开城门!”
城门守卒迷迷糊糊,听到喊声,探出头来,喝道“什么人大呼小叫?不知道已经闭城了么?”陈抟朗声道“世子有命,快开城门!”守卒听到世子二字,哪敢怠慢,急忙禀告守将,那守将一听,急忙打着火把出来。陈抟将手中腰牌一亮,喝道:“磨磨唧唧做什么,还不快开城门?!”守将借着火光看得分明,向陈抟上下打量,又瞅瞅马车,迟疑着道:“末将身负守城重责,不知世子命您这么晚出城何事?”陈抟从马车上飞身而起,啪啪扇了他两个耳光,就在空中倒越回马车。这几下兔起鹘落,迅捷之极。
陈抟大怒喝道:“世子之事,你也配问?你也敢问?你也能问?”李梅在车中听他鹦鹉学舌,把自己今晚对付王府守卫的话学个十足,强忍住笑。
守将看他这般气势,如此身手,哪里还敢多言,急忙命人放行,心道:“世子手下当真皆是能人异士,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有这样功夫,真是厉害。”
陈抟驱车出城,一口气奔出十余里。李梅从车中探出头来,笑道:“行啊,小陈子,深藏不露啊,你刚才那一下功夫可帅呆了。”陈抟笑道:“不敢当,您过奖了。”李梅悠然道:“你武功但也罢了,最了不起的便是这装腔作势c狐假虎威的功夫,那可当真是惊世骇俗,天下无敌。”陈抟哈哈大笑:“不敢,不敢,这可是您教的,所谓名师出高徒,在下不过是趁热打铁c现学现卖。让您老人家见笑了。”李梅格格娇笑道:“不敢当。这门功夫你现下已是炉火纯青c登峰造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陈抟笑道:“饮水思源,您老人家教导之恩,做徒儿的没齿难忘。”李梅笑个不停。
那女人听他二人相互调笑,相互吹捧,虽于危难之中c逃命之时,也忍不住噗嗤一笑。李梅惊觉,登时脸上发烧,急忙住口。停了一会,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女人道:“我叫郑晓伊,今年二十二岁。我瞧妹子最多十七八岁,那位少侠比你还是也不是?”李梅早看出她年纪不大,只是没想到她才二十二岁。
陈抟内力深厚,耳力奇佳,在外面听得分明,看这女人开始说笑,心里一松:“看来她一时半会不会寻死觅活。”
一路向东不停,天亮时分,已经到了咸阳地界。陈抟放慢速度,看到路边有一个茶亭,一个老妇正在收拾桌椅。停下马车,道:“下车罢,吃点东西。”李梅笑道:“你有银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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