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精致,让人怀疑是不是古代工笔画师一笔笔勾勒出来的。他坐直的身后,是渐渐黯起来的天空。
这场景,简直可以直接入画了。
一瞬间陈简甚至在想:老天不公。一个男人怎么可以长得比女人还好看?
承钰收回眼神,扔开手中的三明治,起身离开。
陈简扭回头,在心里默数了十个一百。起身向着他离开的方向走去。
她穿过草地,绕过红色屋顶的房子,见到两颗几人环抱粗细的大树。树伸出粗壮的枝桠,两树间绑着一个彩色吊床。
承钰正躺在上面,长身长腿,手中捧着一本书,似乎看得认真。
陈简静悄悄地走过去,突然伸手一推吊床。床体一个晃荡,承钰从吊床上摔了下来,落在柔软的草地上。
始作俑者双手背在身后,优雅地走过去,然后伸出手。
承钰对上她的眼神。
陈简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承钰却没有就势扶着她的手起来,而是自己站直了身体,他拍去身上的草屑,又俯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
陈简伸出去的手僵硬在空中。
她收回了手,抬头看他。
承钰面孔很是平静,问:“晚餐怎么样?”他的语气生疏又客气,仿佛两个一面之缘的人,彼此相互礼节性的问候。
陈简看他两秒。那张能让女明星自卑的脸上并没能透露出什么情绪。
然后她露出一个微笑,问:“很好,你呢?”
“也不错。”他答。
随后承钰坐上吊床,兀自读起手中的读物。大约十几秒后,他作恍然大悟状,仿佛真的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人。
于是他用书点点一旁的空位,说:“站着不累吗,坐这里吧。”
陈简看着他,继续微笑:“好呀。”
她坐在承钰身边。
她扭头,望见他白净的脸庞,英挺的轮廓。她视线往下移,投在纸质的书面上。
“看得什么?”她问。
承钰手指夹在翻开的一页,阖上书。
书封上的字体落入陈简的眼里。软皮本,绿色封,显眼的标题。
然而她一个单词也不认识。
陌生字母。她觉得有点像阿拉伯语。
于是她脸上的笑容更加得体完美无缺了,她问:“讲得什么?”
承钰看她一眼,收回。语调平缓,“神和人类的传记,也可是说是犹太民族在埃及为奴时代巴比伦时代的民族历史。”
陈简带着疑问的语气,“圣经?”
承钰点点头。
陈简的脑子飞速转起来,既然不是英文的,又是圣经,她略带疑问的口气:“希伯来语?”
承钰矜持地点点头。
陈简瞟他一眼,说:“我会一些西语,日常交流的那种。你学过希伯来语?”
承钰语气淡淡:“几年前在纽约上过希伯来语课,”他似乎漫不经心地看她一下,继续说:“每天上课八小时,其他时间除了吃饭睡觉,都被要求练习。每天小考一次,一周大考一次。十个星期上完两年的课程。”
陈简:“这么拼。”
“还好。”他答话,向右瞟了一眼。看到她放在短裙上的手。衣服是换过的,干燥温暖,深绿色的裙,手指白得发亮。
“你好怎么说?”陈简问。
“你等一下。”承钰说着,翻开了书页,似乎在寻找相应的词句。
半响,他停下来,指尖指着一处。
陈简凑过头去。
希伯来文形状奇怪,像一个个倒立的框框。
“要倒着念,”他指尖在一处划了下,“ani 一he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