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闻末法之火时,整个真仙界具备知道这条消息能力或资格或门路的修士,想法都一样——最好熄灭它,熄不灭再考虑赶走它的事。没有人会想到,不如大家一起想办法降服它,末法之火这玩意,除了胃口好什么都能吃,什么都敢吃,具灵智之外,没别的特长和用处描述,谁会想到去降服它。
降服它干嘛,能炼丹还是能炼气,能跟人掐还是能增长修为,禅宗法典里都没有记录,只记录此火能吞噬一切,能将末法时代带至人间。
“师尊,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是末法之火,而不是末日之火?”
“于禅宗言,末法与末日并无区别。”化嗔真君粗略讲了讲禅宗“法存世存”与“世存法存”的公论。
殷流采听完,没敢说她就是因为“末法”才想到可以降服,要是直接来“末日”,她绝对不会想到要去降服的:“那如何确定这是末日火,还是末法火,那对禅宗无区别,对吾辈道家修士却极有区别。”
“唔”一声,化嗔真君陷入沉思,许久后道:“且取了经卷随为师去寻宗主。”
宗主接到化嗔真君来访后不久,传令召各岛岛主们齐聚一堂,宗主所在的岛屿并不大,一干真君大感坐不开,便也不用商量的都漂在半空中。上玄宗的真君们聚在一起,不管是为干什么正经事,都必需得从吃吃吃喝喝喝开始,殷流采还眼尖地看到有位真君掏出装满绣线的笸箩来,一针一线开始绣已过半的山水纹样。
因还有岛主没来,宗主还未开始说明叫他们过来的原因,真君们的谈话也十分接地气,这个讲你家哪一代孙子这样这样真真让人烦,那个讲你家哪一代孙女结没结婚,有没有道侣,有道侣了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最好出窍期之间生殷流采默默觉得,这和天气晴好时公园广场边上树荫子底下坐着的老头老太太们没一点区别,织织毛衣拉拉家长,说说下一代的可心事糟心事,古往今来的家长可真够有共性的。
好容易岛主们来齐,宗主三言两语把话一说,顿时间干什么的都收起来,皆是一脸肃然:“宗主,宗中以以火法见长的,共有七十一人,末法之火主凋亡吞噬,如此算来便只剩下二十九人可往一试。”
修火法的,修生生之火的更多,修其他火法的相对就少一些,好在除生生之火外,其他火法的修士都可以尝试去降服那末法之火。现在就看谁愿意前往一试,修火法的修士,鲜少有因惧末法之火烧身的危险就不敢去收服的,毕竟大家都是惯常玩火的嘛。
“吾可往。”
“吾亦能同去。”
“二位师兄怎能忘了师弟我。”
到最后,二十九人中,除在破障边缘的三人之外,其余二十六人都愿意去尝试一下力降末法之火令其服:“只是不知那末法之火如今在何处。”
宗主与化嗔真君同时看向殷流采,殷流采:好吧,我是人形诱捕器。
宗主一解说完,下边便响起阵阵唏嘘:“神识强大?嘿,这可占便宜得很,待到化神之后,神识越强大修为越精深,化嗔师弟座下的弟子果然非同凡响。”
“想当年我为强大神识,费了多少天材地宝灵丹妙药,那都是灵石啊!”
“师弟不过费些天材地宝灵丹妙药,我却差点连命都丢在秘境里。”
“说起来,当年吾等都尚青涩,能活到如今,也算是上天厚爱。”
“那倒是,上天若不厚爱师兄,师兄恐怕早叫人打死了。”
“如此说来,师弟没叫人打死,恐怕只能称作奇迹。”
殷流采:我-们-似-乎-在-说-正-经-事-来-着,啊喂,我们回到正题上来好么,严肃点,生死交关呢。
“化嗔师弟即为人师,便劳化嗔师弟护佑左右罢,至于末法之火,自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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