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妇配拙夫或良人配恶妇,难有两全其美之事。”关素衣早已经看淡了。
金子以为她在影射陛下,顿时不敢多言,憋了好一会儿才道,“若夫人的大师兄未曾考中科举,日后还不得继续开私塾?然而有吕先生笔诛墨伐在前,他怕是招不到几个弟子,将来很难过活啊。”
关素衣冷笑起来,“什么当世大儒,名声斐然?不过是欺世盗名罢了。他酗酒成瘾,酒毒早已浸透肝胆,近日来恐有性命之忧。咱们何必与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夫人您一说,奴婢倒是想起来了,他面色红中带黑,眼珠黄浊凝固,果是肝胆俱衰之兆。想不到夫人您还精通医理。”金子大感佩服。
关素衣的确通晓医理,却并非源于表症才料定吕先生必死,而是经由上辈子的记忆。上一世她将吕先生辞退,这人越发纵酒作乐,还连写了许多伐文污蔑她,最后醉死在路边,却被时人曲解为被她气死,叫她本就黑透的名声又添一笔烂账。
这辈子他爱死不死,全凭天意。
这样想着,关素衣忽然斥道,“你一口一个‘夫人’地叫我,莫非还以为我会嫁给你前主子?日后改叫小姐,否则扣你三年月钱。”
金子哽了哽,只得乖乖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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