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敌意,反倒是赵陆离想到自己装醉那茬,表情很是愧疚心虚。
“唷!竟然这么烫!请太医了吗?”关素衣径直走到床边抚摸病得迷迷糊糊的赵纯熙。
“已经派人去请了,这会儿应该在路上。”赵陆离目光闪躲。
关素衣在床头坐下,取掉已微微发烫的帕子,给赵纯熙重新换了一条,面上显出焦急之色,心里却缓缓笑开。家世不同,所有的一切也都不同了。上辈子赵纯熙哪里需要用这种自损八百的方法对付自己?只在独守空闺的第二天早上将她请去蓬莱苑,好生安慰几句就能让她感激涕零。当时关家因赵陆离的看重而脱离困境,她对赵家人唯有感激,并无猜忌,又哪里会想其他?
现在再看,女儿把母亲召到院子里谈话,这本就是尊卑不分的行为。赵纯熙自始至终都没将她放在眼里,更谈不上孝顺,可怜自己处处为她考虑,真是傻得没边儿了。
这辈子,为了打压家世显赫的继母,她不惜将自己弄病,也不知这么高的温度是吹了多久冷风所致?思及此,关素衣眸中飞快闪现一抹笑意。看见这些人过得不好,她也就舒爽了,不枉她忍着恶心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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