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凛看看左边。有一条路通向好几只快船。这帮人,埋伏在这里,抢劫得手后就会鸟兽散,窜回快船。这片水域他们熟悉,就算官府也有快船追,架不住他们水性好,大不了往水里一跳,泥鳅似的溜了。
手下很快打探回来,快嘴禀报:“老大,没有官兵。不过有护丁。还有两辆马车,看着像是有女人。”
“哦!”一听只是护丁,还有女人坐在马车里,那一定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
“哈哈哈,发达了!”为首那个眼里散发着淫光,舔下嘴招呼:“兄弟们,抢!”
喽罗们丢下几个倒霉的商贩,嘴里发出怪叫,兴奋的提着刀奔了来。
骆凛刷的从腰间抽出软剑,当先也不管别的,呼的一声缠向为首者。对方闪身避过,灵活的跳到一边。竹叶和阿青也不甘示弱,纷纷亮出武器。
听到异样的动静,聂其仰等人策马而来,正好与喽罗们照个正面。
双方一言不合顿时就厮杀在一起。
马车内,纪浅夏还饶有趣味的挑着帘伸长脖子观看。顾令娴却整整衣襟,从座位下抽出一把利剑,叮嘱一句:“你待着别出来。”
“哎,你去哪?”
“练手去。”
顾令娴的两个丫头也跟着跳出来,却被她制止:“留在这里保护小满。”
“是。姑娘小心。”
顾令娴兴致勃勃的冲过去。她好久没实战了。
倚樱和偎蕉两个瑟瑟发抖相扶过来陪着纪浅夏,担心问:“不会有事吧?”
“放心,不会有事的。”纪浅夏是苦无手无缚鸡之力,不然她铁定会掺和一脚。
打劫的河匪没想到,这次碰上硬角色了。不但个个身手矫健,就连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眼看着手下喽罗伤亡惨重,一片哀叫。为头者大呼:“风紧,扯呼。”
纪浅夏兴奋嚷:“哟哟,黑话出来了。”
两丫头一脸懵逼,看把她乐的?
撤的命令一出,河匪无心恋战,纷纷向河边跑。
骆凛不是善茬,冷声:“追!”
除了为首那个跑的贼快,一个猛子跃进河里不见外,其他的喽罗大部分被擒住了。
聂其仰还招呼远远避在道旁的商贩们:“过来搭把手。一个一个捆结实些。”
哄!商贩一看,拦路的河匪就这么覆灭,纷纷上前解恨的先踹了几脚,然后帮着捆起来押往庆宁县。当然,这功劳是属于骆凛他们这一行人的。
顾令娴意犹未竟的提着剑回来,头脸还溅着血。
纪浅夏跳下马车迎着笑:“侠女回来了!”
“姑娘,你没事吧?”她的丫头很急切。
“没事。这不是我的血。”顾令娴抹一把脸,轻松笑笑:“还好手没生。”
“快洗洗去。”
骆凛跟聂其仰还是顾家的护卫凑在一起商议什么。而后,趁着围观行路商们恭维,似乎不经意就把他们的身份亮明。
大伙一听,哎呀。原来是京城骆太尉府上三公子,刑部聂小公子还有顾大将军府丁。乖乖,难怪河匪战斗力瞬间被秒为渣渣呀。
于是,称颂和恭维声此起彼伏。
在马车内收拾头面的顾令娴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们这是干嘛呢?”
纪浅夏却看得透彻:“这是向残余的河匪传递一个信息。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想报复,看清仇家,尽管来,咱们奉陪到底的意思。”
“哦。就是让河匪明白,杀得他们落水狗似的是咱们,有本事上京城报仇。”
“对呀。就大方的把来路讲清楚,免得这帮乌合之众报仇还找不准目标。”
顾令娴犹疑:“会不会太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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