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街市,阳光普照,吆喝卖买声络绎不绝,马车辘辘,偶有小孩的嬉闹哭闹。
纪浅夏打个哈欠,眯眼靠在车壁上打盹。
忽然车身一歪,把她震清醒了。
“怎么啦?”浅夏扶着车窗问。明显感觉马车好像歪向一边,有些倾斜。
偎蕉忙开车门问。
马车停下来,车夫苦着脸检查一遍回报:“车轱辘断了一节。”
“能修得好吗?”
“能,最迟也要一刻钟。”
纪浅夏挑起两边的车帘看了看,抬眼望见旁边酒楼的二楼一扇窗前,露出一张似曾熟悉的脸。她想了一阵才记起好像是骆凛的跟班,心里就大致明白了。
她跳下车,吩咐车夫:“给你一刻钟时间把车修好。”
“是,四姑娘。”
倚樱和偎蕉都欢喜:“姑娘要不要去附近逛逛?”
“这大热天逛一身臭汗去做客吗?”浅夏抬下巴:“上楼歇足就好了。”
上楼,自然去二楼雅座,不出意外偶遇了骆凛。
于是,骆三公子很有风度的让位纪四姑娘,奈何雅坐其他座位都被人包下来,于是双方同坐。好在夏朝的民风并不古板迂腐。大庭广众,又双方小厮丫头陪同之下,正大光明。
先是寒喧一些没营养的话:“天气不错,四姑娘出门逛街吗?”
“呵呵,不是。会友。骆三公子怎么有空回京城?太平县还是一如既往的太平无事吗?”
“没错。太平无事,我自然有空回转京城看看。”
“哦,看家人还是看戏?”
“同看。”
丫头和小厮都觉得这样的对话听着好无聊啊!好别扭啊!
骆凛也觉得矫情了。自嘲一笑,向竹叶和阿青:“这里没事,你们自去玩吧。”
小厮应了一声。
浅夏也向偎蕉道:“去看看车夫修的如何了?一刻钟若修不好,就得雇辆马车,你去准备一下。”
“是姑娘。”
留下的倚樱看看自家姑娘又看看骆凛,低头装小透明。
“哎呀,我忘了。倚樱,去看看这家酒楼有什么特色小点心,带上几盒给小五姐。”
“哦。”
把人都差走了,浅夏抹抹虚汗,快人快语:“抓紧说吧,什么事?”
骆凛不由无声咧咧嘴角,笑了笑。
“这里有几样颜色一致,气味差不多的药,想请你辩认一下。”骆凛从怀中掏出至少四个羊脂白玉巴掌大的瓶子摆放在桌上。
浅夏先拧眉头不悦:“颜色一致,气味也差不多,你想辩出什么来?”
这一回骆凛出奇的好耐心:“其中有一瓶是毒药。应该有细微差别。我辩不出来,不过我想纪四姑娘有个极灵的鼻子,想必能分得清。”
浅夏抬眼看看他,神情很严肃。
“我试试吧。不过,我不能保证就一定对哦。”
骆凛难得微笑:“我明白。不管对错,你放心大胆试试就行了。”
“好吧。”先免罪,浅夏的责任感就没那么大了。
从自己这边的右手起,浅夏轻轻拨开瓶塞先是看了看。是液体,颜色浅绿透亮,气味很香,不呛鼻,并无奇怪的味道。
第二瓶,颜色也是浅绿清亮,气味同样异香。
四瓶嗅完,浅夏眉尖蹙起,抬眼看向骆凛。
他满怀期待又惴惴的盯着她。
“嗯,颜色真的差不多,气味也是一样味道,不仔细分辩真的没差别。”浅夏轻声说:“不过,有一瓶的气味比其他的稍为呛鼻了一丁点。”
骆凛振奋:“哪瓶?”
浅夏纤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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