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储君?且他还是太子的亲舅舅。纵是贾南风c严鹤出于自己的政治立场视而不见,可这朝中众臣,只怕绝不会让云溶好过。
想到此,颜玉心头稍稍宽慰了些,拖着略有些疲惫的身子回房休息。
夜色正浓,凤鸣楼中仍是欢声笑语,四楼云溶房间的窗户被推开,孤夜来到云溶的床爆低声道:“公子,如你所料,严贼的确派人来偷手谕了。”
“嗯。”云溶随手递给他张画像,“这人你去处理了。”
“是。”孤夜随意瞧了眼那画像收进怀中,“公子可还有其它的吩咐?”
“贾谧最近应会对凤鸣楼下手,暗处派人盯着,朝中那边先去知会一声。”
这可真是护得滴水不漏,孤夜正暗自感叹着,却又听云溶道:“若贾谧带人来凤鸣楼或是云府生事,这你不用理会,任由他去。”默了默,又道:“若他不生事,你也得让他偶尔生生事。”
“为什么?”孤夜不明白了,又要往怀中护,又要招人来抢,这不是成心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么?
云溶淡淡瞥了他眼,那眼神又让孤夜觉得自己蠢得像头猪,只听云溶不紧不慢道:“你忘了我是因何留在这里的?若没了贾谧,我也就没了继续留下去的理由,你认为我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孤夜彻底懂了!不知为何,他突然就为那粗暴的女人有些辛酸,也不知她被公子这样的人上了心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次日,严鹤下朝回府还未来得及用午膳,却听门房来报说是御史台李大人来了,他神思微动颜色瞬变,脑中几乎立时就猜到了李大人来他府中的目的。
半个时辰后,严鹤派人送走了李大人,黑沉的面上酝酿着狂风暴雨,云溶竟然戏耍他,为他准备了份假的手谕,真的仍在他手中!
狠狠一拳击在桌面,待怒气稍被压下后,他眸底泛起抹森冷的笑,云溶,既然你要要阿玉的尸身,那本相就还你副尸身!
日幕时分,一队人身着丧服抬着棺材从义压出发,沿途经过大街小巷,纸花洋洋洒洒随风飞舞。
颜玉搂着在怀中睡熟的团子刚巧撩帘看见这行人,也不过就随意瞧了眼,她正欲放下帘子,似想到什么指尖又微微顿了顿,再定睛瞧去,有两三人果然瞧着极其眼熟,她仔细想了想,恍然记起这几人她在严鹤的府中见过。
难道严府死了人?
最好是死了严鹤!颜玉唇角挑起抹冷厉的笑。
棺材被送到了云府门口,一队人欲抬着往里送,被云府的护卫拦下,两方僵持中引来了不少指指点点议论的围观群众。
双方僵持过后,严府的人打道回府,棺材终是没抬进云府,直接被云府的护卫抬走。由始至终,两方人未发生言语上的争吵,是以围观人群也并不能言语判断出什么,大多数人当热闹看过就算了,但还有部分认得严府人的,从中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你确定昨儿严府的人抬了口棺材去云府?”贾南风凝眉思索。
“确定。好多人都看见了,严府的人和云府的人为了淖材险些打起来。”李公公将昨日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翻。
“呵,有意思。”贾南风眸底笑意浓烈,看来这严鹤与云溶是彻底撕破脸了。
李公公见贾南风高兴,又趁机把自己探得的另一则八卦告诉她,“娘娘,最近云太傅的风流韵事可是传遍了京都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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