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电闪雷鸣,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和刺眼的闪电,风夹着雨点打在窗棂上,噼啪作响,窗外豆粒大的雨滴砸在地上,水花四处飞溅,溅起了白烟,朦朦胧胧,树木,房子似被轻烟笼罩着,近处都看不清景物。
又一声响雷,砸在房顶,窗门震颤,傅书言最后完成几下拍打动作,景老夫人坐起,瞧着窗外,道:“这大雨天出门,雨伞都撑不住,把衣衫打湿了,淋雨容易生病,不如姑娘在老身府上住一晚,明日回去。”
傅书言看外面的天像漏了一样,暴雨怕整晚上不能停歇,只好在景府住下,傅书言站在廊下,看着朦胧雨雾,从来不曾看见下这么大的雨,心情极好,站在廊檐下,跟知儿和几个丫鬟伸手接屋檐留下的水流。
景钰从抄手游廊走到上房廊下,看见傅书言一双细白的小手伸展着,就是这双纤细柔软的手,能妙手回春。
傅书言看景钰盯着她的手看,不好意思,收回手,水珠顺着纤白的指尖滴落,景钰真想握一握这双灵巧的小手。
傅书言抽出腋下一方绣帕擦手上的雨水珠,景钰发觉出自己失态,收回目光,面色温润如玉,“姑娘玩吧!我进去看看母亲。”
景老夫人安排傅书言住在正院后面一处单独的小院内,傅书言沿着一带回廊步履缓慢,她对这个小院非常眼熟,这方小院是前世自己曾经住的地方。
夜里睡不着,听着窗外风声c雨点打在屋檐上清晰声响,前世种种,历历在目,她死后,景钰上本,参奏卫廷瑾,为其伸冤,当时,庆国公府树倒弥孙散,皇帝高璟对傅家成见颇深,今生她后来才想明白,高璟登基后,对傅家毫不手软,其中有因为傅明轩之死,怨恨傅家,这种情势下,朝堂有平常跟傅家交情很深的都不出头,没有替傅家说话,唯有景钰不畏强权,替她伸冤。
傅书言回忆起前世种种,对景钰感恩,越发敬重,增一层好感,对高璟埋在心底已久的怨怼又滋生出来。
这个曾经住过的小院,有许多前世的回忆,傅书言迷迷糊糊到后半夜方睡。
傅书言醒来时,天已大亮,丫鬟们早已备好热水,侍候姑娘梳洗,景老夫人的丫鬟请傅书言过去老夫人屋里吃饭。
吃过早膳,傅书言告辞,一个管家媳妇引着姑娘去前院,跟随傅书言来的王府侍卫们,昨晚景钰吩咐人好生款待,安排在倒座安置。
傅书言刚要上轿,看见景钰从一侧通往外院的门走出来,小厮牵过马,景钰也看见傅书言,走过来,“姑娘这么早去上学?”
傅书言收回迈进轿子的脚,“我每日都是这个时辰上学,将军去哪里?”
景钰拿个马鞭,“我今日去户部衙门办点事。”
平西候府大门开了,傅书言的轿子先抬出府门,随后景钰骑马带着几个侍卫出来。
上了官道,景钰还有点事情,两人就分道扬镳了。
傅书言下学后,先回王府,昨晚没回来,先去姐姐房中,傅书琴道;“昨晚风雨大,你多亏没回来,王府花园里一棵大树的枝杈被风刮断了,好在没伤到人。”
傅书言隔着炕桌坐在姐姐对面,“老夫人挽留,我不好坚持回来,昨晚风大,刮得天昏地暗的,轿子行走困难,今日天晴了,我吃过晚膳去景府。”
傅书琴倒是很高兴,她希望妹妹嫁给景钰,妹妹讨得老夫人欢心,嫁入平西候府没有障碍,唯一一点妹妹若嫁给景钰,远离京城跟景钰去边关,母亲舍不得妹妹。
傅书琴忙命王府大厨房提早送晚膳过来,傅书言先吃了,去平西候府。
傅书言从平西候府回来时,天色已晚,傅书言跟知儿进了中门,月亮的影子影影绰绰露出脸,傅书言想这个时辰姐夫差不多已经从衙门回府了,就想直接回自己的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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