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赵哥了!”
赵恒之挥挥手:“你啊,就是跟我太客气!你放心,只要他们识趣,我也不会拿他们怎样。当然,这件事也传不出去,影响不了谁。”
陆胜男有些不好意思,她的名声倒无所谓,只是不想让向暖被别人品头论足
“你就是烂好心!懒得说你,走了!”
尽管已经过去五六天了,可是不过是和他们说了这样一会儿话,陆胜男依然觉得累得不轻。好在没有了最初的那种晕眩呕吐感,盖着向暖特意从家里拿来的被子,陆胜男困顿地闭眼睡觉。
江景烨带着粉色玫瑰配白色满天星的花束来看陆胜男的时候,她正睡得沉。
八月的江城总是格外闷热,傍晚六点多,正是夕阳最美的时候。病房里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盛夏的知了躲在窗外枝繁叶茂的榕树上,蝉鸣声此起彼伏,和病房里空调机扇动扇叶的声音竟意外的和谐。
江景烨没有叫醒陆胜男,脱了轻薄的西装,露出被汗湿的衬衫来。挽起袖子,凉风一吹,顿时觉得凉快不少。窗台上的雏菊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正繁盛热闹地开着。
江景烨寻护士要了个白色的插瓶,颇有耐心地将自己带来的那束花拆了,又将那束雏菊也拿过来,慢条斯理地插花。
暖色的夕阳从窗外穿进来,光晕浅浅四散开来,带着淡淡的暖,柔和明亮,将江景烨修长挺拔的身影映照在光洁的墙面上,一室宁静。
陆胜男醒的时候,只看到一个修长挺拔的侧影。他的脸隐在夕阳古铜色的光晕里,那样棱角分明的侧脸,陆胜男忽然觉得眼角酸涩。
她没有出声,也没有动,只是睁着眼,静静地看着他。
“真是抱歉,可惜我不是他。”江景烨插好最后一支玫瑰,语气淡淡地开口。
“我知道。”
陆胜男声音有些黯哑,情绪却不见多失落,江景烨挑眉,拿着插瓶放到了离病床旁的桌子上。
陆胜男看着那些花有些意外,十分中肯地评价道:“很好看。”
江景烨轻笑:“倒是难得你可以这么心平气和地和我说话。不过,谢谢夸奖。”
看着那一束粉白黄红相间的话,心情好似都明媚了几度。陆胜男勾唇,心里的怅然也消减了不少。
陆胜男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江景烨指了指窗台上尚未收拾的剩下的花和包装纸,语气平淡:“之前在外地出差,听秘书说你出事了,就来看看。”
“有心了,谢谢!”陆胜男说的是那束花。
江景烨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悠悠地道:“听说伤得不轻,谁这么狠?”
陆胜男摇摇头:“已经没事了。”
见她一副不愿多提的模样,江景烨难得的没有追根问底。
“刚刚见到不是景白,是不是很失望?”
陆胜男微微一怔,而后才微微摇头:“并没有。”
是真的没有觉得失望,即使江景烨和江景白的侧影像了十分,她也能认出来那不是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一种感觉。高中时物理老师说的磁场,大概是这样的吧?从认识江景白的第一天起,她总是可以轻易地在人潮中认出他来。
多年不见,这样的“超能力”丝毫没有消褪,反而愈发精练起来。
方才她睁眼看见江景烨的第一眼就知道,不是他。并没有失望,反而是庆幸。宋煜然有句话说得没错,养了几天,才稍微有点儿人样。脸上青紫斑驳的伤痕,看起来那么狼狈,那么不堪。
她不愿意以这样的模样见到他,尽管多年以前,江景白就见过更狼狈的自己。
“上次参加他订婚礼时的那件旗袍,不知道能否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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