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花宜草宜春秋。”
“乐山乐水乐朝夕。”
“宜,乐。”
“窥一而知秋,见字如人,想来这位居汖先生也是个有意思的人。”
在槐树村呆了两日,杨子川的腿已经消肿,伤口处虽还能感觉到隐隐刺痛,但也可以自行走路了,闲来无事,便逛到了夫蒙达志的木屋前。
杨大,杨三二人无声立于杨子川身后。
“你就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学生口中志在登高的年轻人吧?这臭小子捡人还捡上瘾了,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泛滥的闲心。”
夫蒙达志久不沾荤,便在木屋旁开垦了两个菜园子,种些时令蔬菜。
此刻,他的手里正拿着两根苦瓜及一些黄花菜。
尊长爱幼,是为礼,杨子川恭身,“先生慧眼,教了个了得的学生。”
“一个农家娃娃,谈何了得,倒是你这个娃娃挺会说话,”面前之人也就二十出头,夫蒙达志唤她一声娃娃却也不算托大,“久不问世,如今世道已经这么乱了吗?”
杨子川看了看身后两人,“山高路远,我这人,惜命,让先生见笑了。”
“哈哈”这个娃娃还挺对他胃口,“远来是客,进来喝杯茶吧!”
“如此就叨扰先生了,”进得房来,杨子川也不客气,四处打量。
木屋不大,一目便能了然,房壁上挂了几副夫蒙达志随笔丹青,无外花草鱼鸟。
来到窗前,“先生这油菜花长得挺好,”未进门前,杨子川就看见了院子种的花草,从这个位置看去,那株油菜花特别显眼,一旁的兰花倒让人觉得颜色尽失。
“指着它榨油呢,能不用心吗?”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初见冉天,杨子川觉得他怪,后来看见那个叫卿亦鸟的男子更是惊为天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的容貌,想了许久还是觉得唯一个“美”字最是与他贴切不过,如今遇见这个居汖先生更是怪中之怪,明明骨子透出一股儒雅非凡的气质,偏偏一举一动却都沾着十足的烟火味,介于大俗大雅之间。
“贵贱同院共沐雨露阳光,万物跃然一纸之间,先生真是有一颗天地心,”居汖先生挂着的丹青之中,其中一副画里包罗万象,天地山河,花草树木鱼鸟兽,尽在其间。
这副画确是夫蒙达志的得意之作,但不是杨子川理解的那个意思,“哈哈你这娃娃说话也不怕噻牙,老夫的心,只有方寸,没你说的那么大。”
此时茶以沏好,“说了这么久,过来喝杯山泉润润喉吧。”
杨子川嘴角微扬,也不与居汖先生在这个话题继续争执。
人上了年纪,最是喜欢与人唠叨,尤其是夫蒙达志这种学贯古今之人,谈古论今起来更是涛涛不绝。
杨子川也是喜好读书,家学渊源之人,每每都能口出妙语,应答自如。
一老一少于木屋里你来我往,相谈甚欢。
茶早已凉却,人却无归意。
“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如此博学,竟对异域历史文化如此了解,”与杨子川一席对论,让夫蒙达志不禁感慨。
“先生过谦了,我只是学得杂了些,略知皮毛,不及先生大才。”
这般年龄,就如此悟性见识,夫蒙达志自问不如,不过胜在多活了些年月罢了,夫蒙达志摆摆手。
“半生英明,竟因不能自持而被一个十四岁小女孩手刃,还害得自己一族尽数被屠,德康熙死不足惜,就是苦了他的族人,何苦来哉!何苦?”
杨子川也颇为无奈的说道;“唉!斩草若不除根,到时候纷争不断,苦的还不是百姓。”
“你这娃娃,弄得自己就是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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