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洪基作为辽国皇帝,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始末,所以他得出一个结论,既然耶律重元选择告诉了辽兴宗,就明皇太叔无心帝位,耶律洪基才敢重用耶律重元。不然以耶律重元张扬跋扈的个性,猜疑心如此重的耶律洪基,又岂会封他做皇太叔c天下兵马大元帅?甚至可免拜皇帝,并赐金券c四帽及二色袍,这可是宗室中的最高优待!
知道这件密事的人不少,作为皇后的萧观音自然也知道。所以很多人都对耶律重元能有如此待遇,并没什么不满。毕竟拱手让出皇位,这可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正是因为如此,萧观音才会下定论。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出去,谁相信啊!
萧胡笃快要哭了:“皇后,你要相信我啊,他们还密谋诓骗陛下出去围猎,将埋伏好的士卒一拥而上,欲图弑君谋位啊!”
听得萧胡笃得似模似样,萧观音也开始半信半疑了。萧胡笃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道:“我原以为他们不过是在设一个寻常家宴罢了,谁曾想到,居然是这等谋朝篡位之事。皇后你是知道我的,我胆子是不,可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我哪里敢做啊!这不刚刚从萧胡睹家里出来后,我就向皇后你禀告了吗!”
萧观音沉吟了一会,郑重地道:“你把事情经过,完完整整地一遍!”
萧胡笃没什么学识,起话来颠三倒四的。好在萧观音聪颖,也听出了大概,而且还知道了有哪些人参与其中。萧胡笃完后,萧观音冷笑一声道:“好啊,皇太叔c楚国王耶律涅鲁古c陈国王陈六c知北院枢密事萧胡睹c卫王西京留守贴不c林牙涅剌溥古c统军使萧迭里得c北院枢密使萧革c旗鼓拽剌详稳萧敌烈c南院副枢密使耶律撒剌竹,这些逆臣,都该死!”
萧胡笃苦笑道:“皇后,你知道的,朝中上下皆以为我与萧胡睹是一伙的,其实真的很冤枉。我不过是见萧胡睹近来如日中天,才想着巴结巴结他,没想到怎么就成一伙的了?要是他们谋反,我岂不是也成了谋反罪臣?皇后,你可要救一救我啊!”
萧观音奇道:“你既然不愿谋逆,去告诉陛下便是,又何须来求我?”
萧胡笃苦笑道:“便是皇后,先前都不信皇太叔会谋反,陛下又如何会信?”这句话是实情,耶律洪基是一个生性多疑之人,但得到他信任之后,就坚信不移了。耶律重元之所以能掩人耳目,不是他把不臣之心掩饰得有多完美,而是因为耶律洪基根本就不相信。
萧观音叹了口气道:“那你找我,又有何用?”
“皇后,只要你和陛下一下此事,陛下就不会疑心我了”萧胡笃早就想好对策,此时连忙了出来。
萧观音闻得此言,幽幽一叹,道:“那你就失策了,自从陛下册封了惠妃萧坦思之后,甚少过来我这里了”
萧胡笃听了这话,忍不住心中痛骂耶律洪基荒y无道,居然甘心让这等美丽的女子独守空房。更可恶的是,这可是关系他皇位的重要时期,他还与嫔妃卿卿我我。要不是知道耶律重元比耶律洪基更加吝啬刻薄,不定萧胡笃就不来告密了。
萧胡笃还待什么,萧观音道:“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法子,让陛下知道此事。”
“皇后,你可要看着我们是血亲的份上,打救我一下啊!”萧胡笃知道,萧观音这么一,肯定是有办法了。也没有多,再跪倒拜了拜后,才退出了回心院。
此刻已然月上柳梢头,明王楼的西边,则是惠妃萧坦思的住处,芙蓉苑。
而辽国皇帝耶律洪基,正和惠妃萧坦思亲热得正欢。
初歇后,耶律洪基意犹未尽,却听闻院外传来一个让他郁闷至极的声音:“陛下,有北府宰相萧虚烈的加急奏折”
惠妃萧坦思趴在耶律洪基未着寸缕的胸膛上,柔声道:“陛下有事,就先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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