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熟悉的气味啊”
一间有些破败的草屋外,少女吸了吸鼻子。
清晨十分,露水凉凉,微风清清,谷中寂寂,薄雾漫漫。
少女穿着薄薄一层白纱,赤着足,站在有些腐朽的木阶之上心中大喜。
她是顺着那传承于血脉中熟稔的气息寻来的,而眼前这间草屋中,便有她寻了百年的东西!
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少女动手推开了门。
‘吱呀’,旋轴的摩擦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屋内,空无一人,简陋又清凉,却有一盏还散发着热气的茶。
少女环顾四周,闭上了眼,三息过后,双瞳颓然睁开,一丝丝妖气不易察觉的散出,将那热茶微微凉透。
莲步轻易,满地无暇小花绽放,生生将颓败的屋子装点成了梦幻中的仙境。
少女动手从一处匣子中取出了她梦寐以求的东西——鱼肠剑鞘!
重新闭了眼,凑到那触手冰凉的剑鞘上,全身妖气便在瞬间沸腾,一层薄薄的霜包了满屋,满地鲜花瞬间枯萎。
少女满足的叹息一声,正要离去,却不知何时在那门口站了一个人。
背着清晨的光,周身氤氲出一圈淡淡的光晕,看不清容貌,却只觉得比那微凉的风更冷。
少女警惕,门口的人却兀自踱了进来,似乎是没有看到少女,将桌上已冷的茶喝下,将手中刚刚打来的野鸡扔到了地下,这才打着哈欠问道:“小生家徒四壁,不知姑娘造访可有何贵干?”
少女这才看清了这个人,却也是个衣着简陋的少年,只是下巴上微微冒头的胡茬让他显得有些沧桑。
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不成要说自己来拿剑鞘的吗?还是要告诉对方自己便是那鱼肠剑妖?
那人看到了少女手中紧握的东西,挑了挑眉,目露不屑,“看姑娘如此清丽,却不想也是那盗窃之流。”说罢,伸出手去,“还我。”
她听后先是一愣,继而笑了,拢了拢头发,“这位公子,你说这是你的,那你可知这剑鞘的名字吗?”
“名字?”少年摇了摇头,她便发出了清脆的笑声,“公子,你连这剑鞘的名字都不知,又怎的说它是你的东西?”语闭,又露出了那戏谑的笑。
少年便搔了搔头,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姑娘,你可知你手里的东西却是小生从一出生便贴身之物,如今你却要堂而皇之的取走,可不是偷窃又是什么?”
一听少年这话,她便警惕了起来,问道:“你是专毅什么人?”
少年却耸了耸肩,摇了摇头,“不是什么人。”
她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她最后一次得知剑鞘的消息还是轩辕夏禹告知她的,被吴王与专毅联手封印,却在她想要寻找的时候,那专毅却辞了官,归隐山林中,她寻了若干年也未寻到。
“拿来。”少年伸出了手,眸中有着不可忤逆的威严。
她却冷哼一声,屋中的薄霜便又厚了几寸。
“你知道我是谁吗?”决心不再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少女弯起了眉。
少年同样弯起了眉,却是冷嘲热讽。
在他看来,如此清晨中只着一身薄纱c赤足的少女轻易的进入陌生男子的房间,定不是什么良家妇女。所以,他十分不屑。
“我便是这支剑鞘的剑身!”几乎是一字一顿,少女说罢,很满意的看着对方皱起的眉。
“姑娘”他却叹息一声,“姑娘莫不是有什么顽疾,这晴天白日的怎的竟说胡话。”
她便凑了上去,薄薄的纱在风中扬起一个撩人的弧度。
“公子”声音轻轻,如那风雨中最娇嫩的花。
少年一凛,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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