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堇山之锡,若耶溪之铜,经雨洒雷击,得天地精华而成。”
“湛卢c纯钧c胜邪c鱼肠c巨阙五剑,不错不错。薛烛,来看看这五剑如何?”灰头土脸的中年男人将五把叹为观止的灵剑一一摆于岩石之上。
荒芜的山洞中,一无所有,唯有冷月的光从头顶的石缝中渗入,带来一丝丝的冷漠,还有一丝丝的清凉。
一黑衣男子随手执起一把短剑,却是其中最短一把,兀自到了一旁,借着月光,看那冰冷的刃上反射出灰蓝色的戾气,突然便将短剑扔了出去。
“鱼肠剑,逆理不顺,不可服也,臣以杀君,子以杀父。”
冷冰冰的吐出这几个字,黑衣男子竟拂了袖,离去。
而剩下那人却十分爱惜的拾起短剑,用袖子反复擦拭了上面的尘土,又吹了吹,方才爱惜的将其摆好。
月光如水,清风如许,男子心中无限欣慰。
想他欧冶子呕心沥血了数十年,只为这五把剑。如今,利剑出世,是该去寻它们各自的主人了。
想了想,眼神最终落于那把剑鞘上雕刻着鱼鳞状花纹的短剑。
心便乱了乱。
方才,相剑大师薛烛预言,这是一把生来就用于弑君杀父的利刃,实在是令他心绪不宁。
妄想了许多,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舍弃了那不忍,他拿起剑,行于山崖上。
“鱼肠鱼肠啊,当时铸你是为勇,却不想你一身反骨,也罢你且离去,自寻出路。”语闭,竟是手一松,将那绝世利器丢入无限深渊中。
只是,那松手的瞬间,谁有在意过那剑的心?
再见,却是应了预言,成就了一生的骂名!
五百一十五年四月丙子日,吴国公子光在地下室埋伏下身穿铠甲的武士,备办酒席宴请吴王僚。
于是,吴王僚派出卫队,从王宫一直排列到公子光的家中c门户c台阶两旁,放眼望去,全是吴王僚的亲信。
夹道站立的侍卫,青铜面具,獠牙怒目,手举长矛。
公子光看着这副场景,心有余悸,眼看着宴会之上人人酣畅淋漓的痛饮,他却自知这风雨预来前的暗流涌动。
于是,装了脚疾又犯,他跛着进入了地下室。
室中,有华丽锦服的男子端正而坐,目不斜视。
公子光端上一盘佳肴,却是亲手烹制的梅花凤鲚炙。
男子便笑了笑,笑容壮哉。
公子光也笑了笑,笑容重如泰山。
此时,宴会之上突有黑鹰俯冲而来,众人只当是吉兆,嬉笑称赞。
锦衣男子便是在这时端了那梅花凤鲚炙走上殿来。
目光如炬,脊背笔直,一步一脚,光滑可鉴的石板地上倒影出一张坚毅的颜。
天空里阳光猎猎,大鹰疾飞如故。大殿间甲士陈列,男子稳步向前。
佳肴美味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吴王僚端坐于高出,端着酒杯却被男子手中的菜香所吸引,提了提鼻子,向前欠了欠身,他只看到了食盘,却没有看到男子。
那道菜名梅花凤鲚炙。
梅花是严冬的寒梅,凤鲚是太湖里只在酷暑出现的凤尾鲚鱼。炙,是用严冬寒梅的枝杆来烤炙盛夏太湖里的凤尾鲚鱼。
天色突然暗了下来,殿内依旧声色犬马。
男子已经来到王僚的面前,把菜放在案上,殿内灯火依旧。
吴王僚笑了笑,询问,“何许人也?”
男子答曰:“吴国棠邑专诸也。”
乌云在天空翻滚,大鹰已收了翅。
吴王僚吞着口水,不再理会专诸,而是看着面前的美味。
专诸便徒手稳稳的用力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