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长甚至都不懂戚吴明在说些什么,或许方才那一两句话也勾起了他一些不是很好的回忆,他分明瞧见戚吴明眼中透露出几分杀意。
不过,那杀意或许是由武自生那家伙升起的,敢当着众人的面目扇戚吴明的脸,他也是第一个。
凌虚峰之上,虽已秋初,当时天高云淡。可在这里,却是依旧有着一两薄薄的烟雾,依稀有朦胧之感。
那颗高大的攀天树依旧绿叶繁华,似乎不受这四季变换的影响,它就那般屹立在这峰顶,静静地。
风来,树摇。光芒点点,似若辰星点点。是秋日的光芒照射在了它的身上,令它如此,而或它本身自己就有万千光点。
树下,一团光晕在那里,瞧不清楚里面的人,只见得依稀的轮廓。秦岚风的那一双明眸,深远地瞧着万里云海,绵延群山。
远处,一只青色而带着流光溢彩的飞鸟盘飞而来,就好像彩虹挂在长空,那般美丽。一声清明响彻在凌虚峰顶,婉转动听,经久不息。
那只青鸟就落在了秦岚风的肩头,伸着长长的脖子,轻轻地啄了啄自己的青羽,而后又很温顺地低下了头。
秦岚风的眸中带着柔和,仿佛要将千年的寒冰融化,又或者冬日的万里冰雪消融。他很温柔而轻缓地摸了摸青鸟的头,然后轻声道:“青玉,此去辛苦你了。其实你本可以在这凌虚宗,在这峰顶好好修炼,可是,”
还未等秦岚风说完,青玉就用着自己的头亲昵地蹭着那一团光晕,还带着一两声低吟。
秦岚风的言语中有一两分无奈,说道:“好了,我知道了。那,那白鹿山那里如何了?”
青鸟将自己的头伏在秦岚风身旁,只听得几声略带悲切的凄鳴,也不知秦岚风的神色变换。
而后,秦岚风向着雕玉栏杆处走去,双手附在上面,身上的光芒也渐渐散去,不过面上却是带着一个面具。
半张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了左半张棱角分明的脸,眼神依旧温和。青鸟已经从他身上飞去,又隐匿在了云端。它从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白鹿山,鬼魔教。秦岚风双手捏着雕玉栏杆,不知觉中竟然用上了几分力道,而双手也只是在钓鱼栏杆上留下十指之印。谁也不知,是这雕玉栏杆奇特,还是秦岚风在克制着自己的性情。
也不知道,秦岚风还要在这凌虚峰呆上多久。回身抬头,仰望着那攀天树,千万光点任在,可它凝聚之日,还有百年?千年?
随后,再是一道黑影刹那而至,悄无声息,就落在了秦岚风身旁。黑色的袍子,罩着整个身子,甚至罩着他的面目,只留下了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可是他的瞳孔,也是黑色,就像黑夜。
秦岚风转过身子,对着那黑袍人道:“风老,今日怎么是你来了,你几乎很少走出藏经阁的。”
黑色的袍子,黑色的影子,风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要与秦岚风下棋。风老道:“怎么,宗主不愿与我老头子下上一两着?”
秦岚风笑道:“能与风老切磋,我当受益匪浅,请!”
黑白的棋子,纵横的线,就像是一张网,罩着棋子,罩着这天下众生。
黑色的袍子,露出那一双黑色瞳孔的眼睛,他手未掷黑子,可是那黑子已然从棋盒中飘出,而后稳稳地落在了棋盘上。
秦岚风以食指与中指夹着白子,却是心神不定,略有失神。风过,树摇,影动。
风老那沙哑的声音又响起:“秦宗主,有心事,放不下?”
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白子,却也有一两点碰撞之音响起,就像落水滴心,掀起层层波澜。
抬头,望着攀天树的盎然生机,秦岚风道:“攀天树叶无尽无穷,三两叶落而不为人知。诸多看似点缀之叶落下,这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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