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还在睡梦中,似乎就听到了轻轻地脚步声,他感到了微暖而明亮的阳光,揉了揉眼睛,瞧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微瘸着向小木门外走去。
武自生的床上被子已经被叠得很好,端端正正地放在床头。似乎睡意全无,方正一把掀开了被子,向着门外喊道:“武自生,你去哪里?你才受了伤!”
那高大略显瘦的身子在木阶梯上微微一顿,头也没回,只是回应道:“受伤?受什么伤?皮肉之伤而已,昨夜就已经好了,我可不像你那么娇贵。我走了,你自己雕你的木头去吧。”
这家伙,总是这样。每天早晨出去得很早,而又太阳落山才回来。方正遥望着武自生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还真是个倔强的家伙。
藏经阁还是那样,人不少,却很幽静,无人敢在此大声喧闹。因敢在藏经阁内大声喧闹,又或者打架的,都会被一个漆黑的东西扔出去,没有一点情面地被扔出去。
一点两点水珠沾在长青石上,晶莹剔透,像是珍藏着这天地的阳光,花草树木,包罗这天地万物。
越是向着这峡谷往里走去,人就越少。据说当年为了让弟子们学习之便,前辈们就将简单的功法等刻在了藏经阁入口处,而越是向着里而去,便越是高深。
峡谷两侧,一峰之上,有两个长老正在瞧着藏经阁内的情况。一人正是昨日前来的陈长老,而另一人一身黑袍,不见面目,就像是一团黑气,此人正是这藏经阁的守护者——陈老。
陈老抚着自己花白长髯,瞧着向着山谷深处而去的武自生,向着风老说道:“听说这孩子经常来藏经阁?却也很少修炼功法,似乎在寻找什么。”
风老的声音很古怪,有些沙哑,说道:“这孩子我曾在经书阁见过,他有一只很奇怪的猴子。”
天上的白云一两朵,向着远处而去,也许,风在吹动。
陈老一笑,回答道:“他那只猴子,可比他的天赋好了很多。若那猴儿是个人,那就简直是妖孽了。”
风老又道:“这孩子的骨骼等都为上乘,本应为千年不遇的修炼奇才,可先天之气有损,难过三境。”
陈老沉思片刻,目光由武自生那里收回,又瞧向了远方的山,天边的云,略有怀念道:“若是布惊天师兄还在,恐怕他也会收下这小子,倾囊相授。他们的性子,都很倔强,不肯服输,不愿低头。”
不过,风老可不认识布惊天,他也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有这么一个传说。
陈长老似乎想通了什么,又震惊道:“莫非这小子在寻找布师兄所刻画的长青石!”
要知道,当年布惊天确实说过,他将自己的入气海境的秘密,埋藏在了藏经阁,要后人去寻找。
当初有人问布惊天为何不将这秘密公之于众,让这天下先天之气不足之人都能修行,岂非很好。
可当时步惊天不过一笑,是带着嘲讽的笑,带着轻蔑的笑,却也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寻找布惊天的秘密,似乎是每一个散修峰弟子的动力,也不向他人言说,就独自藏在心里。
可几乎所有人都放弃了,没人能找到,也没有人能找到,世人都认为布惊天向凌虚阁的后代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可还真有傻瓜在找,就是武自生这家伙。
藏经阁有不少长青石上刻着布惊天留过的一两句话,也没有被前辈们抹去。
有些刻文字迹缭乱,就像是在宣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懑,还有挥之不去的阴郁:“凡我友者,皆入修行之道;独我此地徘徊,一事无成。何以先天之气不足,不入此门!何以断我先天之气,令我不入此门!何以!”
“欲踏我路,探尽藏经;不入我门,自行离去。”
武自生望着天空,轻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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