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每一个宗派都有它的天才,不管是人为的塑造,还是这人本就如此。
而在凌虚宗鼎鼎有名的,便是宗主秦岚风门下的那个神秘弟子,整天以映照术显现在众人面前。那弟子就在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阶青石阶梯上来去,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神话。
而他的名字,自然也被众人熟知——史逐仙。心有凌云志,但使上逐仙。可这世间,又哪里来真正的仙人,也不过是一群修为颇高的凡人罢了,也不知道可否超脱生死。
一个兴盛的宗派,也自然有与之抗衡的对手。人无对手,便会消沉,便会丧失目标。宗派若无对手,也就会走向毁灭。
凌云宗虽说并非一个很正派的宗,可对于那些行歪门邪道的人,也是颇为憎恶。鬼魔教就是这样的一个门派,他们中的人也不过是为了修行,也不过为了长生,可惜,走错了路。
最近,在白鹿山附近,鬼魔教的人可是异常活络,至于为何,自然有宗主派遣人前去探察。
武自生这种宵小之辈,自然也就听听而已,也没有何冲锋陷阵,斩妖除魔的冲动。况且,说一句很实实在在的小话,他人的生死,与自己何干!就是这天下的人都死绝了!他武自生也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他从来就是一个人,也就那么两三个朋友,那么两三个师傅。偶尔施舍一番自己的心意,已然足够。
坐在自己屋前的木阶梯上,瞧着眼前开始微微泛黄的树叶,感受着那微凉的秋风,秋天似乎又到了。
也不知在秋长峰下,那个小小的木屋前,那一颗参天的火枫树,是不是早已经满树欲染。
微微秋风过,一树千蝶舞。那是老夫子种的,已经有多年的寿命,至于他为何种那么一棵树,鬼知道。
武自生想的,也不过是自己九岁那一年春天,救过一个女孩子,她有一双很大很圆的眼睛,楚楚可怜,却又很倔强。
一身锦绣华衣,却是破破烂烂,浑身血迹。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冬天,也许从来就不是一个受武自生喜爱的季节。在那一年,那个女孩子也走了。
“哈哈,”方正的声音就不知从何处突然响起,带着狂喜,“我的木鸢终于做成了,才短短两个月,我方正果然是一个天才。”
这家伙,就拿着一个雕琢得丑得不能再丑的木头疙瘩,在那里炫耀,也不知道是在自己和自己说话,还是和天地说话,总之,都不是很正常。
武自生自然也并非打击他,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千里木鸢,青鸟传信。你就弄出个这玩意儿,陈老若是见了,恐怕得气死,就是不被气死,也不会收你为徒。”
不提这收徒的事情还好,一提方正就是满脸的不高兴,若不是因你这个连天赋石都点不亮的家伙,我方正说不定早就成了长老的内门弟子,还会因这些小事而发愁?
方正其实心里早有打算,等自己气海境之时,便是武自生和猴儿灭亡之日。虽然方正嘴里不说出,心里却是藏着,等着一击必胜。
也懒得和武自生解释,这木鸢之事,他又知道多少,不过还是要向他显现一番。鼻子里一哼,脸上还是带着笑,好欠揍。
方正颇为高傲道:“武大哥,这你就不懂了。这木鸢可不能看它的表面东西,最主要的还是这黄符。”怀里一掏,就是一张写得歪歪扭扭,丑得不得再丑的黄符。
武自生还是静静地坐在木阶梯上,瞧着方正自以为是的表演,看他这两个月来的成果。
只见方正将黄符打入木鸢体内,黄光一闪,木鸢就变成了一只小鸟,还是很丑的,飞出一两丈,再是黑烟一冒,就掉了下来。
这世间,哪里有这么丑的鸟;这世间,又哪里来这么废的黄符。武自生站了起来,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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