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自生颇为无奈地点了点头,又瞧着她蹦蹦跳跳离去。不过,又跳了几步,薛凝雪回头说道:“在百花谷里,还有一座经书阁,凡是凌虚宗的外门弟子都可以进去。不过,只有突破了纵脉境的弟子方可入内。那里,或许有你要的。”
心里不禁埋怨薛老,他这个师傅当得可真是一点也不称职。还不如百里长风那个采花大盗,至少百里长风是一直督促着武自生练习功夫的。
当真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若非武自生有着隐藏的动力,恐怕就得荒废在半途了。
今日也太晚了,明日再去薛凝雪说的经书阁瞧一瞧。最近,武自生也总有奇奇怪怪的感觉,总觉得似乎有一个人在暗中跟着自己。
不过倒是没有一点线索,这也仅仅是武自生的感觉。
百花谷的晚春有些神秘。淅淅沥沥的小雨飘着,如青丝似线缕,剪也剪不断,连天为一体。
花盛已然在凋零,落在地上,沉在泥土中,却还泛着香气。一望为奇木参天,隐约中有一两白云悠然。
一条青石小路就向着深谷而去,似有上远山之意。
路旁也有年轻的男女弟子,他们相伴而坐,说着彼此爱听的话语。相互依偎,相互欢笑。
不过,总有一个走路也不专注的家伙,在那里嗷嗷直叫,打破了这宁静。
武自生自诩能一心二用,走路写字两不误,不过事实证明他却是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
如今不止天上下着雨,他的头顶还雷电交加,凄凉。不过,他要的自然就是这结果,要不小猴子如何在地上嗷嗷叫唤,而不是在武自生的头顶安然睡大觉。
冤冤相报何时了。忧郁的双眼望着远方,也不管不顾身旁的那一对男女,他自语道:“如此浪费光阴,倒不如先上去了,再练字。”
颇为委屈地收起了金章符笔,好似脚下生风,武自生飘然而去。不过可不是在天上,而是在青石小路之上,偶尔在树木之间。
不过,猴子的动作更为敏捷,见武自生一收起了那破烂东西,就爬上了他的肩头。
兴许近日凌虚宗要内门竞选,怪人也多了起来,这个地方也不再适合男女话语。
经书阁隐藏在奇木异树之间,沧木之色似乎与这自然融为一体,不易分辨。诺大的一个牌匾就好似悬在空中,龙飞凤舞地雕刻着“经书阁”三个大字。
武自生就端立在有如石洞的经书阁门前,仰望着那牌匾。眼睛有些生疼,“经书阁”三个大字瞧久了也有些劳累。不只是脖子酸疼,还有精神之上的震撼。
这三个大字必然是某一个高手所写,其中蕴藏的凌厉之气,着实令人惊叹。就是武自生这个外行人,也敬佩不已。
除此之外,经书阁之外还有一块古朴而沧桑的石碑,密密麻麻写满了古字。武自生只是瞥了一眼,知道这石碑上的文字不过与匾额上的出自一人之手。
他可不会去看,那种文字已经很久远,纵然有如今文字的几分模样,也领会不到当初的意境。
这经书阁似乎还没有人看守,只要是一个人,似乎都能进入。就是那只小猴子,也都跟了进去。
而这一切,却是没有人来阻止。暗中的那一双眼睛,却是透露着疑惑,不是对人,而是对那只猴子。
走在经书阁内,武自生不禁认为自己很受欢迎。几乎所有人都会抬头瞧上武自生一眼,眸中的惊讶已然被他尽收眼底。
莫非我天赋异禀,对眼之间就知道我是一个不凡的人,想必这人定然颇有眼力。武自生这样想着。
经书阁很大,似乎一眼瞧不见尽头。弟子们都很安静,没有一点吵闹,就是武自生肩上的猴儿,脸上也是与平时不一般。
小猴子满脸喜悦,竟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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