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林间有些昏暗,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叶落在地上,已然是细碎。黑暗处的一双双眼睛泛着绿光,显得有些骇人。还有一两声可怖的嚎叫,听在耳朵里,有些瘆得慌。
武自生本来就在山野中长大,自然对这些见得多,也听得多,并不是很害怕。更何况如今的他感觉自己很强,可不是以前那个弱不禁风的家伙了。
也不知从何时起,武自生感觉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大,这种感觉很令人享受。
在青色的月光下,一声“嗷呜”的狼叫在紫烟峰响起,在天地中分外清晰。这里没想到居然还有狼,武自生却是从来没有发现。兴许晚上都住在瀑布旁,那落水的声音太大,根本听不到这畜牲的嚎叫。
不怕它从面前冲出来,怕的不过是它藏在暗处,等待时机。在树间跳跃前行的武自生忽然就抓住了一根粗壮的枝干,而后跃身下树,瞥向黑暗一处。
直觉告诉武自生,那匹畜牲就在那里。果然,一双绿油油的眼睛从黑暗中走出,恐怖而长长的獠牙显露在外,让人不寒而栗。
武自生想要知道,经过了这一两个月,自己成长了多少。在瀑布下扎马步,考验的不仅是他的毅力,还有专注力。
一狼一人就在黑暗下对视着,一动不动,就犹如两个木头,或者说石头。也不知过了多久多久,那匹野狼轻轻而缓慢地绕着武自生行动着,也并不慌张。
这匹狼还真是颇有灵性,也有耐心,若它是一个人,那么必然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武自生手中的唯一武器就是那一杆金笔,且以此为刀用,足矣。
还记得百里长风那一句话:“如果你决定偷一个女人的亵衣,你的手就必须要快,必须得一击得手,否则不但会被发现,还会颜面尽失。”
想必,这一战也是如此。武自生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一匹狼,不论它有多凶狠,武自生都能比他有耐心。
谁先出手,谁就输了。此时以静制动,方为良策。
也不知是谁耐不住寂寞,一人一狼凭空跃起,在空中交错,而后又落地。
金色的笔在月光下滴着青红色的血液,落在了草地上,还有丝丝热气。那匹野狼无声地倒在了地上,也并没有半点挣扎。
武自生下手很快,也很准,就像过年杀猪一样,一刀致命,没有过多的耽搁。
在方才那一插一抽之间,武自生便知道,自己的手似乎有点抽筋了。现在,他轻轻甩了甩手,收回了金笔,暗骂一句:“倒霉!”
然后,林中又响起了声音,是树叶被拨动的声音,武自生不免提高了警惕。那道身影令人琢磨不透,有时在东,而后又仿若在西。
武自生悄悄地躲到了大树后面,一双眼睛警惕地瞧着四周的动静。树影如魔似鬼,在风中摇曳。
一道黑影“蹭蹭蹭”几下,就在武自生眼前消失不见。而身后,却有一股巨大的力道传来,将武自生推了一个踉跄。
武自生心里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个鲤鱼打滚,顺势与那不知名的东西拉开了距离。手中的那一杆金笔握得紧紧的,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
若是昨夜遇到的那阴气森森的人,武自生也就凶多吉少了。他一双眼睛在刚才那地方缓慢地扫视着,空无一物。
当眼睛瞥过树干之上,一个高大而黑黑的身影就静静地在那里,无风无月。
没有危险的气息,也并不和善,周围安静得可怕。那些虫鸣,也不知何时没了。
只有武自生的心跳,“扑通”,在此时格外清楚。然后,一柄两尺长的剑在月光下泛着光华,在那双手里摆弄。
武自生再也忍不住,试问道:“你是谁?”
然后那道黑影一闪而来,剑光刹那而至。“吱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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