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估计想不到这种客套话。
“你叫许锐?”徐大少心里叹了口气,找了块堆砌假山的石块坐在上面,只是即便有三年的修养期,但骨子里的习惯还是难以改变,他腰背挺直腹部收紧,看着十分有气势,倒一点都不像是随意一坐。
许锐扫了眼他的坐姿,心里对这人的评价稍微高了那么一点,即使再讨厌对方,也很难不认为,这真的是个足够优秀的人。
尤其是现在不必坐轮椅,两条腿都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比原先更夺人声势了不少,这人天生是站在顶端的。
“过来坐。”男人以一副主人的姿态,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对面随意放置在土地中的石块。
许锐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你姓许?”徐景焕目光在少年五官上仔细的盯了两眼,眼神中带着几分追忆,忽然皱了下眉:“许立轩和你是什么关系?”
许锐身子一僵,脸上的肌肉微微动了一下,猛地抬起头看着徐景焕:“是我父亲。”
他并不认为徐景焕会和许家有什么接触,毕竟许家的企业虽然在一座城市里还算知名,但放在徐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下,就有些不够看了。
况且两者的生意完全没有接触的地方,或许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大家都是从商的,或许曾经在某个商业交流会上远远地见过一面。
“难怪了,你的眼睛,和你父亲长得很像。”徐景焕点点头。
许锐手掌握起,睁大眼睛,一个人的逝去或许在当时会造成一阵轰动,但一年后两年后或许再也没人会提起,这就是现实。
在许立轩去世的那一年,许多媒体都争先报道许家的事件,但直到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人记得了,甚至当年做报道的媒体人也全无印象。
许锐表面上并不在乎那些,甚至认为只有哥哥和自己还保持着对父亲的那些共同记忆,也是一种幸福,而现在居然又有一个人提到了许立轩,还似乎曾见过他,许锐心中的震惊是十分大的,他舔了舔嘴唇,想到对方口中的名字,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不安的道:“你c你见过我父亲?”
少年即使装的再成熟,到底也还是个虚岁十岁出头的孩子,提到夜深人静时一直怀念的某个禁忌,血液的流速都快了许多。
“那时候我大概还是十几岁,比你稍大一点,曾经和你父亲说过两句话。”似乎印象已经十分遥远,徐景焕仔细追忆了一下,“你父亲是个有远见的人,可惜三年前我回到家族之后,发现对方已经意外去世很多年了。”
“是。”
“我是不是可以猜一下,你将来希望回去继承你父亲的企业吗?”
“不,不是继承,是夺回来,现在它已经不是我的了。”许锐皱了下眉,小小的脸上蓦地一片红润,“我父亲的助理对我说,就是那个一直作为我父亲兄弟的人,设计抢夺了我们许家的产业,总有一天我会夺回来的。”
很难想象一个刚过十岁的少年如何会在短短的几年内思考了那么多,也成长到这种程度,许锐深吸了口气,脸上渐渐恢复平静:“徐先生,虽然不知道你突然提到这些是为了什么,但我知道以你的身份自然也不会在意小小许家企业的争夺,不过鉴于你是哥哥的朋友所以还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
“他希望我平平静静快快乐乐的生活,而不是背负了太多,生活在一条更加艰辛的路上。”
徐景焕深深的看了许锐一眼,在此之前他只是觉得少年格外的成熟,但现在才知道,明明是相差不远的年龄,徐小野真正差了对方十八条街,果然是温室里的比不得在外历经风吹雨打的花吗?
不过徐小野那样的皮孩子就算风吹雨打了,估计也还是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有时候成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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