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半月功夫过去了,段彻在知府那里该吃吃,该睡睡,却不去捉拿妖怪,只是他夜里三更都会起来,在院里四处巡视,四更一到,又回房去睡,但这半月之间,知府家里风平浪静,小姐的病也大有好转,知府很是高兴。
这天,又到了一月一度的庙会,段彻主动要求去看看,知府当然应允了,此时小姐已能下床了,她也跑来,要求一起去,知府有些迟疑,毕竟她还没完全康复,可小女孩不乐意,一个劲嚷着要带上她,段彻笑笑:“大人,就带上她吧,她一病半月没有下床,估计早闷坏了。”知府叹口气,看着女儿苍白的脸颊,心疼不已,便同意了。小女孩很高兴,就这样,知府,段彻,小女孩及四个护卫便出了门。
知府身着素衣,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牵着女儿的小手悠闲地徘徊在庙会的小路上,很是轻松。段彻左手握刀,右手抱着个罐子,腰间还挂着盏纸灯跟在知府身后走,一会就见了汗。“现在是大白天,他却带着盏灯,还抱着那么大一个罐子,不是自找受罪吗?”“逛街本就为的放松,他却不嫌累。”“嗯,怪人。”四个护卫走在最后小声咬着耳朵,却不敢叫段彻听见。这一行人转了片刻,走到个桥头前,忽见一个杂耍团在表演,那几个演员功夫不错,又很卖力,不一会儿就吸引了众多人前来观看。知府等人也凑过去看,段彻却警惕地左右打量,这里正是庙会正中心,所有好玩的摊位都聚在了这里。
段彻望了一阵,便看出端疑,桥头一侧,河岸边的柳树下正立着一尊石像,那石像外貌是一个老人,长须过腹,满脸笑容,手中还攥着根通体碧绿的翡翠簪。段彻冷笑一声,挪步到知府耳边小声道:“大人,这里有妖怪。”知府此时正兴致勃勃看杂耍,听段彻一说,险些叫出声来,但段彻立即制止了他:“大人,不可惊呼,这里人太多,一但被妖怪察觉,恐怕会有许多人无辜受害。”知府面色青黑,略带惊惧小声问:“那,该怎么办?”段彻道:“大人,你先遣个护卫回去搬救兵,等大队人马来了,再疏散群众,封锁入口,到时我自会动手。”知府点点头,当即派了个腿长步大的护卫回去传话。那护卫接了任务,一溜烟就跑没影了。过不多时,就见人群被驱散开来,捕头引着一众官兵,一面走一面喊:
“走啦,走啦,庙会散啦,所有人都给我回家去,不然拿回官府。”众人见官兵来势汹汹,一时间乱成一团,妇女们大声惊叫,小孩子哇哇大哭,官兵们不停呵斥,可却越管越乱,捕头也没了主意。知府见形式混乱,忙走上前道:“乡亲们,不要慌,且听我说。”众人这才安静下来,知府继续说:“乡亲们,今天本来是逛庙会的日子,但今日本府有要事需处理,乡亲们,看老夫一点薄面,先回去吧,回去吧。”知府说话很和气,丝毫没有官架子,众人面面相觑,不多时就走了,本来热热闹闹的街道霎时间冷清下来。见百姓走光,捕头立即安排手下封锁了所有入口,街道两侧,桥头巷尾均被把守严密。知府松了口气,正这时,忽听一个苍老且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哼,你们这些官兵,好不晓事,搅了本王雅兴,该当何罪!”众官兵大惊,四下环视,可就是找不到说话之人,捕头性急,拔出佩刀就吼:“何方妖人,少装神弄鬼,还不给我滚出来!”“呦,好个愣种,敢用这般口气与本王说话,活腻了吧!”苍老的声音又响起,还带出几分恼怒的情绪,便在这时,忽听“轰隆”一声,捕头脚下的地面猛然裂开一个大洞,捕头当即摔了个头破血流,众官兵忙去扶他,段彻见妖怪如此辣手,不由义愤填膺,他举起手里的罐子,对准柳树下的石像狠狠丢去。只听一声撕心裂肺地尖叫,石像全身冒烟,痛得满地打滚,手中的翡翠簪也掉落在地。段彻眼疾手快,一把将法宝抢过来,石像哭叫道:
“苦也,苦也,宝贝叫人夺了,可如何是好?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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