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啊,唐夫人也知晓,安家从前是读书的,儿女亲家也从不曾有过商贾之人,反倒颇多为官坐堂的”
唐蒋氏忍得嘴唇都快咬破了,她原本是看不上安家的,却没想到今日还要被安家的晚辈给鄙视!这一家子的家主都弃学从商了,怎么姐儿还当自己是书香门第人家,口口声声鄙视她家是做买卖的呢?
真是猪嫌鸦黑!她恨恨,却也无奈。安若墨说的话,她一时无法验证,却也不敢不信。安家从前确实是耕读传家的,直到这安若墨的爹被窑姐儿迷昏了头差点和家里头决裂才做起了买卖,还养下了今后要嫁给她宝贝哥儿的那个庶女,可他们安家的儿女亲家还真都是读书人啊。
是读书人,便有可能做官,安家若果然如这讨厌的嫡女吹嘘的一般,有个做大官的亲眷,他们还真招惹不起。
唐家是有钱,对付一般的小门小户,一点儿不怕上公堂。可他们到底只是商人,碰上家里有权的,只能认栽。更何况安家这老太太脑袋也不知是太清醒还是太不清醒,一副要拉着她唐家玉石俱焚的模样,唐蒋氏可不愿意跟她同归于尽了,她是富人家的夫人,她好日子还没过够呢!
唐蒋氏硬撑着答应了,三边又说了些夹枪带棒的话,但事儿总算是办结了,于是各往各自处所返。周老太太对庶孙女所为深感耻辱,一路上青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安若墨也不说话,接着做她的裙腰,安若香又哪敢吭声?一心只想着回去如何敷衍父亲罢了。
而那观主师徒两个闹了个没脸,灰溜溜将那些糕饼茶水处置了,将榻上卧具拾掇了,也便罢了。
却是唐蒋氏忙,据闻那一日母子两个回了锦西县唐家购置的宅子,便关了门一通闹。三日之后,却是叫人带了些金银细软到了安家,说是赠给三姐儿的私礼。
那一日安若墨不在,她去了周七姐家串门子,周七姐正在讲笑话,眉飞色舞仿佛她亲眼目睹了一切:“也是那唐家好笑哩,竟和我小叔叔打听和你家是亲眷不是。我叔叔一口承当了,他家那管家,啧啧啧,脸色都同猪肝儿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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