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老天,我爸爸的手术终于顺顺利利结束了,方主任虽然疲惫,但是脸上表情还很轻松,他告诉我们,从目前来看手术是成功的,如果没有意外,度过了危险期后,我爸爸就能慢慢康复了。
但是我爸爸却一直没醒过来,现在他在无菌病房里观察,我和妈妈还有姑姑他们只能坐在玻璃室外看着他,每一天院方会给我们传来最新的住院清单,长长的单子冰冷的打印纸,一项一项列着种目繁多的收费条目,各种项目和检查,还有药费,仪器使用费,就象一只张着大嘴的鲨鱼不停的在吞噬着食物,我能想象的到帐户上钱在迅速的缩水,到这时候我再也没法高傲的起来了。
我终于打电话给段夫人:“我同意了,你需要我怎么做?”
段夫人似乎也知道我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过去,听了我的电话一点不意外,语气仍然很和蔼,听她问我:“苏小姐,你爸爸现在苏醒了没有?”
“还没有。”我说道:“虽然手术是成功了,不过也不排除术后恢复不好,再醒不过来的可能。”虽然这话我不愿意提,但我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我又说道:“无论如何,我不能失去我父亲。”
“当然。”段夫人非常理解的说道:“你是个孝顺孩子,我也不会让你失去父亲。”
我打定了主意,如果我爸爸真的醒不过来,被判定脑死亡的话,我也不会让他就这样走,哪怕他没有意识,只有一点呼吸的躺在那里,我也要看着他。
段夫人说道:“放心吧,不管后续治疗还有多少费用,你都不用再操心,我会去安排。”
“说吧,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朝着自己冷笑。
忽然间,我觉得自己挺贱的,以前擎着那么多的义气,狂言狂语,到现在是什么?不过就是一个挺贱的俗人。
段夫人说道:“来看看我儿子吧,他病了,上次和你们喝酒,六杯白酒下去,他喝的胃出了血”
我这次倒是怔住了。
段夫人说道:“他前段时间车祸伤了脾部,医生给他做了脾摘除,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医生严令他不许喝酒,可是他还没有恢复就又和你们喝酒,”杨素这时候真有些气恼了:“竟然喝了六杯白酒!这平时都没见他喝这么猛,他要再这么折腾,我起码给他拖的老上三十年”
我顿了下,问她:“你需要我怎么做?”
段夫人似乎对我的态度格外满意,我原来朝着她可是冷言冷语,现在改温顺了?
当然是的,聪明的伙计不应该和老板争。
段夫人说道:“一会儿让司机去接你,段玉珉不知道我会接你过去看他,怎么做,苏小姐你是明白人,你应该知道。”
我是明白人?
是,我现在明白的厉害呢。
司机来接我,等我下到医院门口时,戴着白手套的司机已经把车门打开了站在车边很恭敬的等我了,等我上了车,车子便稳稳的朝着汤山别墅开了过去。
深秋了。
我问司机:“师傅,你们段先生有什么喜好?”
司机非常谨慎:“这个我不清楚,我只是个司机,每个月领工资。”!
我理解的恩了一声,我知道,从司机口里我什么也问不出来,羊给狼打工,但只要狼支付了工资,羊就得认认真真的说,狼是一只好狼,一只君子狼。
我该怎么做呢?
段玉珉看见会是什么样的表现?
我又该如何应对他?
要不然?
我冷笑。
我陪他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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