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倔强而骄傲地昂着娇小的头颅,冷冷地直视着解滨。
解滨一阵尴尬。
这似乎是一个证人对被告的辩护,又更像是一个女人抛弃了所有的尊严和矜持在对她的男人在表白。
旁听席上的人群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虽然解滨出示的证据足够确凿,但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样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爱上的男人,会犯下如此滔天的罪行。
场外,通过大屏幕观看庭审的警院学生也炸开锅,他们通红着脸,瞪着眼睛,仰望着他们心中的女神,挥舞着手臂,扯着嗓子大声嘶吼着:“林老师万岁!明飞无罪!爱情无罪!释放明飞!”
声浪一阵一阵山呼海啸而来,直冲寰宇。
电视机前,不只有多少醉汉砸烂了酒瓶:“这他妈的才是爱情!”然后又想起了曾经的初恋,泪流满面。
欧阳菲菲呆呆地看着林绮,不知为什么,一股微酸而又疼痛的感觉如泉水般从心头涌出,湿润了她的眼眸。
林绮的告白,字字珠玑,每一个字都如刀刻斧凿般印如了她的大脑,她有些感动,有些酸涩,更多的还是心痛,一种失去了所有的痛楚。
解滨觉得嗓子有些干,拿起水瓶喝了口水,继续腆着脸发问:“林小姐说的好,但是你依然无法证明,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是你和明飞事先串通好的台词。”
旁听席响起一片嘘声。
不知有多少电视被愤怒的皮鞋砸烂。
“这个傻逼!”千万人几乎在同时咒骂着解滨。
“我会和一个要暗杀我的人串通?”林绮更加鄙夷,甚至连多看一眼他的兴趣都没有。
“这里是法庭,是讲究证据的地方。”解滨摊开手,耸了耸肩。
“好,那我就证明给你看。”她指着明飞的唇说道,“看到他嘴上那个伤痕了吗,那是那晚我吻他时咬下的。”
机警的摄像师马上将摄像机对准了明飞的唇,焦距放到最大,看到了明飞唇上,那道浅浅的几乎看不到的齿痕。
明飞的薄唇,成为了全联邦男人最嫉妒,最痛恨的所在。
“你怎么能证明”解滨的话还没说完,眼珠子就瞪得老圆。
林绮甩开两条长腿,迈着大步,走到了明飞身边,然后义无反顾地捧起了他的脸,照着他的唇就一口咬了上去。
“卧槽还来?”明飞脑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就被一阵钻心的疼取代,唇上传来淡淡的血腥味儿,然后,他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揽住了她柔软的纤腰,感受着她急促的心跳,嗅着她淡淡的体香。
她的藕臂微微颤抖着,很自然地环住了他的脖颈,和他用力地吻在一起,葱白的玉指情不自禁地拂过他的脸颊,修长纤直的小腿微微翘起。
整个法庭一片安静,接着断断续续地响起了掌声,后来被潮水般的掌声彻底淹没,摄影师们也反应了过来,用镜头记录了这永恒的一刻。
“这该死的爱情。”每一个中年男人一边咒骂着爱情,咒骂着明飞,一边把手拍得通红。
“年轻,真好。”孝千道摘下眼镜,哈了口气擦着镜片。
一架军用飞机上,简老爷子看着卫星电视传来的画面,惊愕地差点掉了下巴,苦笑着摇着头:“这丫头可真是长大了。”然后又对身边另外一位老者打趣道,“老齐,这可不怪我,是你那宝贝孙子不争气,没办法,你也别怪他,这是遗传。”
齐老爷子气得浑身哆嗦,拿起卫星电话把洛天的老爹臭骂了一顿,内容无外乎是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儿子,而你又生了个比你还没用的儿子,害得无辜的洛天直打喷嚏。
良久,她的唇和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他的薄唇,转过头,凛凛地瞪着解滨:“这下,可以证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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