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陪审员提醒,这个休庭非要休到孝千道一觉睡起来才能休完。
孝千道拿起法槌敲了敲,宣布庭审继续。
“控方先发言,不过我提醒你,如果你再一次拿那些乌七八糟的证据来糊弄我,我就以藐视法庭的理由把你赶出去。”孝千道半眯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
虽然气若游丝,但谁也不能无视这句话的权威和真实性。
解滨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僵硬地点了点头,在脑中飞快地理了一遍思路,这才回答:“是,法官阁下。”
“我方控告明飞涉嫌参与了9月17日晚在联邦警院内针对林绮的暗杀事件。”他心有余悸地偷瞄着孝千道,生怕这尊大神又发难,已然没有了当初嚣张的气焰和暴涨的自信心。
“明飞,你是否参与了对林绮的暗杀行动?”他盯着明飞,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没有。”明飞一反常态,对此矢口否认。
“那你9月17日晚在什么地方?”解滨对此早有准备,从容不迫地问。
“我忘了。”明飞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忘了,哼哼,你那晚在做什么?那晚警院失火,而你,在做什么?我告诉你明飞,即使你不认也没关系,稍后我会呈上足够的证据,在证据面前我看你还怎么狡辩,而且你现在的态度只会加重你的罪行。”解滨嘴角微微翘起,玩味地看着明飞。
明飞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在犹豫,有些涩涩地说:“我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哼哼。”解滨见他这么说,还以为攻心术有了作用,继续乘胜追击,“你们在一起干什么?”
“和女人在一起能干什么?我抱着她,她搂着我,我们翻滚在一起,然后,你懂得”明飞冲他挑了挑眉。
候问室的简宁一听明飞说这些,一下子从脖子红到了耳根,羞愤地想着:“这个冤家,这些事他也好意思说的出来,真羞人。”然后偷摸摸地照着洛天的大腿就掐了一把。
“那个女人是谁?不要说你不知道。”解滨的语气渐渐生寒,终于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
“一开始我真不知道,她只说她有个不争气的儿子叫解滨,见了你我才知道,她应该是你妈吧。”明飞极其认真地回答。
解滨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又由白转黑,他气得暴跳如雷,头发根根直立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明飞怒吼道:“明飞!你草我妈!哦不,是卧槽”
“肃静!”孝千道拿起法槌重重敲了两下,把解滨最后俩字生生地敲回了肚子里,拉着脸看着解滨,“控方,如果你再咆哮法庭,本法官就治你个藐视司法,把你驱逐出去!”
“可是,法官阁下!明明是他先”解滨据理力争。
“我只看到被告在陈述事实,你如有疑问,可以出示相应的证据,比如说把你妈请来对峙一下。”孝千道说。
“不不用了。”解滨面如死灰,如丧考批,他就知道那天他妈和他上司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可是明飞是怎么知道的?是他真的知道还是只是无心之言?不由得在心里对明飞有了新的评估。
“法官阁下,请允许我出示物证。”他的脸色很快恢复了平静。
孝千道点头应允。
一张张鲜血淋漓的现场图片展示在了法庭上,不少女记者脸色微微发白,虽然早就听说过那晚的惨烈,但直接看到那些残肢断臂和血泊,以及那些失去血液呈土灰色的尸体,还是大大超越了她们的承受底线,照片上都如此,那晚真实的场景又该如何的血腥。
“大家请看这张照片。”解滨拿起了一张照片展示在众人眼前,一张写着一串数字的残纸上沾着一些血迹,三滴被放大的血斑打了个重重的红色标记符。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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