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道:“不准渡河。”她停了停,又说道,“能够违抗枢密院签文c又是种家子弟的,唯有一个身份:细作。”
种十三断然否认:“不,我是斥候。”斥候,是宋军中刺探敌情的前哨。
“好,斥候。”赵瑗点点头,不再和他做无谓的争辩,“你回西军罢,我去一趟汴梁。”
“可刚才”
“我会亲自去见康王的,但不是现在。”
种十三无可奈何地说了声好。
东都汴梁,灞桥折柳,冠盖满京华。
不过,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赵瑗拄着木棍,披散着头发,一步步走在汴梁的街道上。春风凄凄凉凉地吹着,卷起漫天的桃花瓣,一路上门窗洞开,十室九空
她一步步地走着,慢慢适应了这双小脚,又将裹脚的布帛松开了一些;再走两步,再松开一些柔福缠足的日子已经很长了,这双脚要恢复原样,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赵瑗在皇宫前停下了脚步。
金人撤兵前,在汴梁立了一个小王庭,国号“大楚”。
而这位“大楚皇帝”即位之前,连官位带姓名,叫做——河北路割地使,张邦昌。
宋朝宫梁上的白蚁,还是太多了啊
要不要一只只地捉出来,碾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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