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很好,只是穆月微也是很可怜的,他忍不住难过多牢骚了两句。
颜若有些神伤地垂眸,晚饭有些吃不下去就回房了。
夜司绝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她抱着膝盖坐在窗台上,外面是寂静的夜,天上宿星点点,那么美,此刻却像一张黑色的网将她笼罩,她蜷缩在冷清的一角,独自心伤。
扔在床上的手机突然震动响起,她扑到床上接起,彼端传来熟悉又令她眷恋的声音,“在做什么?”
“等你的电话。”
对方一愣,随即沉沉笑开,“傻瓜。”
“夜司绝——”她轻轻昵喊着他,“我有好多好多好多好多的话想问你,可是现在,我不知从何说起。”
“等我回去,你一个一个慢慢说给我听,好不好?”他笑道,嗓音低沉醉人,隐隐也能听出疲惫。
“好。”颜若点头,晶晶亮的眼睛泪光闪烁。
“月微情况有些不好,我可能没有办法太快回去。你乖乖的,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如果我回去,发现你体重轻了,你知道后果的”某人关心中还带着威胁,某女听了既感动又好笑,泪花也闪着明亮的愉快。
“你们现在在哪儿?我能去看看她么?”颜若问。
他沉默片刻,道:“你还是不要来了,乖乖在家等我。”
“哦!”颜若变得很听话。
两人聊着聊着,夜司绝催她睡觉,颜若撒娇,“睡不着,你唱歌给我听。”
“我可不会唱歌。”
“睡不着睡不着——”颜若在床上滚了滚,耍赖。
“真不会唱歌。”他有些为难,颜若不依,最后他没办法,想了半天,道:“唱《小白船》。”
颜若皱皱眉,“这是什么歌?”
对方咳了咳,“儿歌。”
“噗嗤”颜若很低调地笑成一团,她简直要被他萌出一脸血了。
“不唱了不唱了。”夜司绝被颜若的反应刺激到,颜若赶忙讨好,“哎呀,你给我适应时间嘛!我现在竖着耳朵听呢!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某男傲娇哼哼,颜若道:“我钻被窝里了,你开始唱吧!”
他似乎在做心理斗争,好半天没有动静,颜若催他,“你快点嘛!”
他轻咳了几声,又咳了一声,然后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船上有棵桂花树,白兔在游玩。桨儿桨儿看不见,船上也没帆”他低吟浅唱起来,搭配他此刻充满温柔的低沉嗓音,犹然是醉人心窝。
这是他小时候唱给夜璃听的,以前都是他妈妈唱给他们听,没了妈妈,他必须肩负起照顾夜璃的责任。简若冰刚死的那一段时间,夜璃天天哭,他几乎每晚都唱这首歌哄她入睡,而他会的也就这一首。
好多年过去了,他几乎不唱歌,这也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的首唱,虽然显得僵硬和不自然,但是颜若发现,这是她听过最美妙的旋律,每一个音符深入她的心底,抚慰她痛苦的心灵。
在他的浅浅唱词里,她无声泪湿枕畔,夜司绝,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很痛苦很痛苦,我曾经遥想过无数次我们的未来,平凡的家庭生活,我们会有孩子,孩子一定像你,也像我,可是如今,突如其来的一切都是噩耗,我好想问问你,你会介意我们将来没有孩子么?
夜司绝细细听了一下动静,轻声问:“若若”
“”
“若若”
“”
颜若握着手机,眼角挂泪,鼻息浅浅,睡着了。
他确定颜若睡着后,摇头轻笑,挂了电话。
看着重症室里昏睡的穆月微,他眉头拧成川字。
穆影从病房里出来,单膝朝着夜司绝下跪,“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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