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吗?”我似笑非笑的哼了哼,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右手中指的戒指上,心中又是一阵难以名状的绞痛,“你不是都已经领证结婚了吗?还来看我这个傻子干什么?”
“谁说我结婚了?”她挑起眉梢一笑,没有半分的停顿和迟疑,取下自己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就直接向马路中间扔去,亮闪闪的戒指叮当坠地,还不及定住它的光影,恰好一辆私家轿车疾驰而过,便完全没了踪影,无处可寻。
“你干什么呢?”我的目光从找不到戒指的马路上收回,诧异的看着她的脸。
她却突然噗嗤一声笑了,眉眼弯弯的看着我说:“以前还觉得你挺聪明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笨了呢?就田小维那智商,设下的这个漏洞百出的局,你竟然都会上当!”
“局?”我顿时恍然大悟,“你根本就没有和陈放结婚?”
“拜托,能问点有水平的问题吗?”她再一次鄙视了我的智商。
“那这戒指?”
“戒指是田小维在天桥上花25块钱买的,不锈钢的!”
“靠!”
我真觉得自己是个白痴,蠢到了一个境界,正如苏麦所说,这是一个漏洞百出的破局,只要我稍稍留心便可以轻松的找出破绽,可是,当我听到田小维说苏麦就要和陈放领证结婚了,我的脑子就瞬间蒙掉,智商急剧下降,只顾着悲伤和着急了,哪还有能力抽丝剥茧的寻找破绽?
关之切,蠢之极啊!
可是我却很喜欢这个令我显得很蠢的结果,脸上还挂着泪花儿呢,也顾不得擦,咧开嘴就笑了,连声说:“这就好!这就好!”
“这怎么就好了?”苏麦还是那样笑眯眯的看着我,有些得意。
我倒突然矫情起来了,羞涩得不肯说出这个结果有多么的令我欣喜若狂,更不肯说出这些天我对她有多么的多么的思念我是那么的心花怒放,可是我绝对不能告诉她,要不然她就更得瑟了,总是将我“玩弄”于鼓掌之中。
此刻,我以为她很得意,也很得瑟,因为她和田小维简简单单的设了个局,就很轻松的把我骗了进来,像个傻子一样在他们的面前表演悔恨和悲伤可是我好像错了,因为苏麦脸上得意的笑容渐渐敛去,流露出一丝令人心疼的委屈,泪眼婆娑:“向阳,如果不是我们骗你说我就要和陈放结婚了,你是不是就永远都不会来找我?你是不是就把我彻彻底底的尘封在过去的记忆里,贴上时过境迁的标签,永生永世都不会再记起?”
“不是的!”
“不会的!”
我几乎本能的连连摇头,可是心里却没有底气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我是如此的懦弱,我是如此的逆来顺受,随波逐流,而苏麦呢,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女人,这次却先于我放下身段,逆着她的性子选择了妥协
是的!
这次虽说是我来北京找的她,可却是她先和田小维设下的这个局,是她给了我们之间的爱情一条活路,一个可以得以延续的可能在我们的感情里,她赢了,她比我更加固执!
“对不起!”
我不顾一切的紧紧拥着她,只能将那些悔恨啊c愧疚啊c疼惜啊千般万般的情绪,全部寄予在这沉重的三个字上,这一刻,仿似我抱紧了她,就拥有了全世界,而苏麦身躯微颤,我知道,这是她在抽泣,她有太多太多的委屈了,可是她没有选择诉说,因为她肯定也知道,我们彼此都懂,她馨香的秀发萦绕在我的鼻息,她的手轻轻绕上了我的脖子,她的脸颊紧紧的贴着我的脸颊我知道,她在这一刻选择了原谅,选择了给我这个混蛋再一次机会!
许久许久。
我们脸颊上的泪痕已经渐渐干涸,我仍然不舍得松开她,双手牢牢的握着她的双肩,只是稍微拉开了彼此面部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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