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怀中的人儿似乎还是没有半点反应,男人脸色倏然一下变得苍白,修长的手指带着清晰可见的颤抖,缓缓的点在楚雨笑细瘦的脉搏上,深深呼吸几次,才得以让情绪稍稳,闭目静静探寻。
一探之下,宴臻微有怔鄂。
从脉相上来看,竟是平缓柔和,与常人无大异。
怎么会这样?这丫头既是已经醒转,为何还要继续装晕?
宴臻抿唇不语,如画的眉目微微蹙起,刚想说些什么,便感觉到腿上传来一阵异动。
这,似乎是小丫头在她腿上书写着什么,细细感觉,却是五个字。
让百姓离开。
宴臻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丫头装昏,只是为了让百姓离开,那么,她可知道,他方才心跳都差点停止?
见男人没有任何动作,楚雨笑便有些耐不住了,又不着痕迹的加大了力度,却放慢了动作的在宴臻的大腿上一笔一划的写着:莫言,让百姓离开,下面的事情不适合在百姓们面前提及,拜托。
即便是不在意皇室的颜面,但是皇帝舅舅的颜面,她却是绝对要保护的。
故而,她才要让百姓们离开,然后彻底查证欣贵人一事!
感受着腿上的字迹,宴臻微微叹息一声,抬起头,面色黯然,声音低沉,“皇上,笑笑突然昏倒,是因为她上次的刀伤根本没有得到妥善的休养,便被打入天牢,再加上这一次,又深受了刺激,才会气血上涌,导致一时昏厥。”
既是有心想要教训一下这丫头,可是,却又不忍为难她。
罢了,她想做什么,他便成全好了。
皇帝闻言心一滞,“那,严重吗?”
宴臻看着他,轻轻颔首,“皇上,可以先回宫吗?”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意有所指的扫了一眼周围或明目张胆或偷偷观望的百姓们,又道,“这里,并不适宜。”
皇帝闻言,也扫视了一圈,脸色沉了沉,却仍然挥了挥手,“文武百官留下,其余的都散了去。”
虽然他恨不得狠狠处置一番这些被煽动到此的愚昧百姓,可是,却也清楚,他不能动,也动不得。
百姓们听到皇帝如此说,立刻一哄而散,尤其是前面那几个人,更是飞也似的,往外逃窜。
他们后来,虽然表现的老老实实,但是可没有错过那个叫蕊儿的丫鬟的话。
心中明白,他们的身份,十有可能已经被怀疑了。
那么,既然如此,此时不跑路,更待何时?
只可惜,却被宴臻淡淡的一句话挥掉了他们方才生出的所有窃喜。
“皇上,之前闹得最凶的那几位,怕是很有可疑。”
在最初得知百姓们跪在午门前逼皇上下旨处决笑笑的时候,他便猜测到幕后定有人推动。
直至今天清晨,百姓们突然暴增,并且听闻有几个百姓居然以死相逼,他便愈发肯定这种猜测。
包括那几个以死相逼闹得最凶的百姓,他也不得不猜测他们是否真如他们表现的那般无辜和无害。
那几个人一听到宴臻的话,面色立刻变得惊慌起来,瑟瑟发抖不说,其中有两个定力差的,竟是直接疯了一般的冲进人群,边跑边叫:“不要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这话一出,其余没有离开的人便立刻暗叫一声:糟糕!
他们这是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啊,不是摆明了告诉皇上,他们这些人有问题吗?
果然,皇帝本还稍稍犹豫的面色,立刻变得黑沉难看,怒声命令身周的御林军,“把那几个额头上有伤的人,统统给朕抓住!”
宴臻不说,他倒是忘了,就是这几个人以死相逼,用这种不要命的举动才逼得他这个堂堂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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