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我并不喜欢上海这座城市,在这个国际大都会里我感受得更多的是自己的渺小和无助,所以除了和客户谈生意c陪着吃饭喝酒以外,我大部分时间都窝在酒店里。本来计划一周的出差时间,到了第五天我就收拾行李准备回昭庆,临走时我想起在网上对谢莎的承诺,于是特意到外滩转一圈拍了些相片,又去城隍庙买了不少的零食。学校里的小姑娘嘛,有零食吃就很开心了。
果然谢莎看着桌上的一堆零食垂涎三尺。
“想吃什么自己点。”我把菜单递给谢莎。请谢莎吃饭是我回昭庆后做的第一件事(工作以外),她在昭庆商学院上学,现在是正午时分,外面太阳很大,我们俩坐在学校后门的一家餐馆里。
“随便。”谢莎把菜单推了回来。
“青椒炒蛋c藕片炖排骨c麻婆豆腐c小白菜。”我一页一页地翻着菜单。
“这些上海特产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谢莎在意的还是那些零食。
“张玉来学校了吗?”我在意的是别的事。
“来了啊,前天就来了。”
“她怎么样,心情还好吧。叫她一起吃饭不?”
“行啊。我给她打电话。”
过了十几分钟,张玉打着伞走来,长发蓬松地盘在头上,看上去有些憔悴。
“谢莎说你买车了,门口那辆比亚迪是你的吧?”张玉坐到谢莎旁边的位置。
“是啊,公司给我配的工作用车,便宜货。订了有半个月了,昨天才到。”我一边说一边朝服务员招手,“拿菜单来,加菜。”
“不用了,没什么胃口。”张玉缓缓地说。
“五哥的事是个意外。”我试着安慰张玉。
“他死了就死了呗,你不晓得那人有多讨厌。本来没啥,但是我爸为了这事发很大火,把我骂得好惨。”
“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吧,五哥是自己吸毒过量死的。”
“怎么没关系啊,要不是因为我生日,他那天可能就不会到ktv玩,不去玩可能就不会喝酒了。而且听警察说这个案子或许另有隐情。”
“另有隐情?”我竖起耳朵。
“反正现在警察有两种看法,一种认为是简单的自己注射过量毒品死亡,另一种认为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啊,太可怕了。”谢莎怯怯地看着我。
这时候服务员把菜端了上来。我夹了一筷子,然后分析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凶手应该认识五哥,而且知道五哥有吸毒的习惯。对了,五哥是什么时候进入洗手间的?”
“具体不清楚,只知道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2——4点,监控里拍到有上百个人在这个时间段进入了洗手间,其中有两个人特别可疑。有一个是进入酒店后直接走到8楼的洗手间,十分钟后从洗手间出来又径直离开了酒店。”
“确实很可疑。他明显不是酒店的顾客,而且酒店那么多洗手间,他偏偏选了8楼,一定是有目的才去的。”我说。
“对。这人抓住了吗?”谢莎紧张地问。
“还没有,不过录像很清楚地拍到了他的模样,估计逃不掉。”张玉说。
“还有一个呢?”我问。
“还有一个是紧跟着五哥去洗手间的,他有点紧张,不时地朝身后看,好像担心有人跟过来。ktv领班查了下记录,他是晚上12点以后才来ktv开的包厢,一个人,唱的是晚晚场。”
“一个人唱通宵?”谢莎问。
“那这人找到了吗?早上他应该还在ktv里吧。”我也抢着问。
“是啊,他一个人唱通宵。这人也没找到,视频里显示他5:30才走的,出事的时候警察光留意我们那个包厢的人了,没查其他的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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