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c我想很多人的学生时代都会碰到黄越这类人,自身条件不好,却不想着怎么去改善,而是失心疯地嫉恨别人,他们巴不得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和自己一样丑陋。
晚上的k歌节目由一位自称是张玉叔叔的男人组织,他的年纪应该不到40岁,虽然穿着名牌的衬衣但还是掩盖不住他身上的流氓气息。我觉得他看谢莎等一干小女生的眼神相当猥亵,或许在黄越等男生眼里我的眼神也是如此。
ktv设在海龙酒店的8楼,装修得相当奢华,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和一些富态的男人在走廊上穿梭,两侧的包厢里传出或动听或刺耳的歌声。西湖包厢在8楼的最西头,再往西走就是洗手间了。
张玉没有跟我们在一起,或许她在招呼其他更重要的客人。
“大家玩得愉快,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服务员,如果有人问的话就说这间包厢是五哥订的。”自称是张玉叔叔的人说,原来他的绰号叫“五哥”。
“五哥,你不和我们一起玩吗?”阳洛娇滴滴地问。她竟然会向一个初次见面的叔叔发出邀请。
“我还有些事,你们先玩着,晚点我再过来,吃的喝的随便点。”五哥大手一挥。他一定是个在女孩子面前舍得下本的人,这点和我很像。
现在包厢里除了我之外还有十来个人,应该都是张玉的同学。不过其他人的名字我都记不住,实际上在包厢里活跃的也就是我知道名字的那几个人,尤其是黄越。谢莎和室友刘丹c阳洛合唱一首she的《superstar》后,黄越又抄起了话筒。
“哎,真希望耳朵也能像眼睛一样有闭上的功能。”谢莎显得很无奈。
“这个麦霸,以后再也不和他一起唱歌了。”阳洛的声音不大不小,我估计站在包厢正中的黄越刚好也能听到。
“唱得好也就罢了,偏偏还唱得那么难听。”刘丹不屑地说。其实她自己那又尖又细的娃娃音也好听不到哪去。
黄越的唱功我刚才也领教过,大概和我老家过年时那杀猪的嚎叫差不多。他这次点的又是张学友的歌(之前唱的几首全是),这简直是在玷污我的偶像啊。伴随着音乐的声音,黄越的歌声飚起,他那五短身材在暗暗的灯光下忘情地扭动着。包厢门“啪c啪”地响了两声,几个同学受不了这里的噪音躲到洗手间去了。
接下来的一首歌《纽约的司机驾着北京的梦》,原唱依然是张学友。看来黄越是准备将我的偶像一黑到底了。
我郁郁地向后倒在沙发上,这时肩膀被人轻轻地拍了下。
“石宣,下面是你的歌。”谢莎对我笑笑,手上的话筒指向我。
“哦。”我木然地接过话筒。大概半年以前,我和谢莎在回家的大巴车上相识,我们年龄相仿,又都在昭庆市工作和学习,所以彼此有了共同话题。下车后我们依然保持着联系,有一次老乡聚会,我邀请谢莎一起参加,吃完饭后又去k歌,那回我就唱了这首《纽约的司机驾着北京的梦》。
这些年我长期周旋在大大小小的客户中间,练就了一番讨好人的本领。除了喝酒以外,唱歌也是我的拿手好戏,今晚是他们间同学的聚会,本来我只想做个旁观者安安静静地看着,不过
还没等我考虑清楚,音响里那熟悉的旋律飘了出来,我不得不站起来唱到:“吃着那汉堡包,却想着水饺,在chat一n去找那家乡的味道。”
站在刚才黄越站过的地方,我想象着自己这一米八的大个子及上好的音色会和黄越形成多么大的反差。
“好,好!”沙发上一片欢腾。叫好声c鼓掌声不绝于耳。
一曲唱罢,又是热烈的掌声,与刚才不一样的是,这回包厢门口也有鼓掌的声音——张玉不知什么时候和五哥一起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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