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只剩下女人粗重的喘息声。

    “冯燕？”郑可心试探着问。

    “恩。”冯燕上气不接下气地答道。

    “搞定呢？”眼镜男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他没有参与生死搏斗，估计刚才他和郑可心一样吓得怯了场。

    “是的。”冯燕捡起掉在地上的手电筒。试了下竟然打不开，可能是之前争斗时摔坏了。

    “怎么办？”郑可心心有余悸。

    “等等。”冯燕说完快速跑开了。

    片刻之后，食堂里的灯突然又亮了起来。怎么回事？郑可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电闸在厨房里，是我关上的。”冯燕轻描淡写地说，“为的就是把周教官引出来。”

    “他不是周教官！”郑可心走近一看，捂着嘴尖叫。

    地上两个男人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鲜血浸红了衣服，分不清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口。其中一个是光头男，另一个竟然是王猛。

    “原来是他搞的鬼。”冯燕右手按住左手的伤口。

    “你受伤了。”郑可心看见冯燕的左臂上流出潺潺的血。

    “没大碍，包扎一下就行。比起这个，我们还是先祈祷王猛身上有什么管用的东西吧。”冯燕艰难地走向王猛的尸体，走到郑可心身旁时，冯燕附在郑可心耳朵上说，“小心点，这时候千万别放松警惕。”

    值得庆幸的是，王猛身上有两个手机，虽然上面沾满了鲜血，但还是可以拨出电话。

    夜半寂静的山路上，警车呼啸着开来。冯燕向膀大腰圆的警察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后，对方瞪大了眼睛，显然这样的案子他是闻所未闻。

    拍了好些相片后，警察说：“我需要带走你们协助调查。”

    “行。”冯燕伸出了双手，“那边那个戴眼镜的，可能和凶手是一伙的。”

    “我们会调查清楚的。”警察将三人带上了警车。

    眼镜男上车时，警察惊讶地问：“你就是姜华？”

    “是啊。难道你认识我？”眼镜男略显慌张。

    “看过你的相片。”警察说。

    “对了，还有一个人。”郑可心兀地想起关在禁闭室的斗鸡眼。

    13周以后，郑可心和冯燕相约在咖啡馆。

    “这里环境不错。”郑可心抿了一口咖啡。

    “比魔鬼训练营好多了。”冯燕笑笑。

    “你怎么知道戴眼镜的和王猛是一伙的？”郑可心问，她一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还记得小胖说过他爸要来训练营看他的事情吗？他是和我们说的，王猛当时不在场肯定听不到这句话，因此一定是我们中间有人告诉了王猛。可是第二天小胖的爸爸并没有过来，很可能是小胖受到了某种威胁所以叫他爸爸不要过来，而王猛在达成目的之后就杀死了小胖。我估计王猛应该不是要杀死训练营里所有的人，不然他就应该在我们早餐喝的粥里下毒。那天晚上斗鸡眼和短发女都跟小胖一起待在食堂，短发女或许是因为发现了王猛而招到杀身之祸，斗鸡眼却因为睡得太死而逃过一劫。所有我推测王猛的目的只是要把我们困在那里而不是要将我们全部杀死。”冯燕摸着左臂的伤口说。

    “所以你执意要留在训练营里。”

    “是的，那样反而更安全。虽然训练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外面又下着大雨，但王猛还是担心我们走出去报案，所以锅盖头逃出去走不远就被杀了。哎，可怜的锅盖头，劝都劝不住。斗鸡眼也挺惨，关了一天被吓疯了。”

    “斗鸡眼不是在你之前翻过尸体吗？他难道没发现短发女身下的那把刀？”

    “哪来的刀啊，全是我编的。我借口说凶手留下了证据，又假装将证据放在了橱柜的顶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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