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谦,不要这样!雨桐,你也冷静一点。”如梦初醒的林歌急忙劝道:“有话好好说呀!”
“没用的。”孟邵谦的声音像冰雪般冷冽,“我说的是事实。”
置于绝望之地的他只能这样做。
如果哀求c乞怜c下跪c流泪有用,他会用最卑微的姿态c最诚挚的忏悔唤回心爱的妻子,而现在他只能这样做。
他只能用破釜沉舟的方式放手一搏。
“你到底想怎样?你这个疯子!”江雨桐痛苦的大喊,“我不爱你!我不想做你的妻子!我不想莫名其妙当母亲!这样不行吗?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会是我?!”
“除非”痛苦的表情在孟邵谦冰冷的眼眸一闪而过,“机会。”
几不可闻的话让听不清楚的江雨桐追问道:“什么?”
“我要一个机会,我也给你一个机会。”孟邵谦说:“一年。”
“给我一年的时间,”他缓缓亮出底牌,“如果一年后,你还是不愿意维持这段婚姻,那么我无条件放你自由。”
“我不要!”江雨桐惊呼。
一年?她一分一秒也忍耐不住!
“那么,就让我们纠缠一辈子吧!”绝望c苍凉c哀痛的语气中有着疯狂的决心。“我不会放手,绝不会”
闻言,江雨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是个疯子!
“我怎么确定你不会食言?”江雨桐握紧拳头。
这个男人对她超乎寻常的执着实在太恐怖太疯狂了,她觉得自己就像被毒蛇盯住的小白兔,在阴森的毒牙下动弹不得。
“我愿意签署协议书。”孟邵谦缓缓吐出。
接下来几天,逼不得已妥协的江雨桐跟孟邵谦签署了分居协议书,以及多如牛毛的协议细节。
从分居中双方应该见面的次数c彼此不可与异往年以后如果女方坚持离婚。
男方不得有异议等等约束条文,到包括赡养费c女儿抚养权c探视权,所有的细节都由律师包办。
即使是不谙法律的江雨桐也发现,除了这一年的束缚之外,所有吊文都是对她有益无害。
连见惯大场面的律师都啧啧称奇,忍不住私下劝她,“夫人,恕我多嘴,我做律师这么多年,从来没看过这样一面倒维护女方的离婚案件,您不再考虑维系这段婚姻吗?”
明明是一对佳偶啊!
已经发过不知多少次脾气,有如哑巴吃黄连的江雨桐选择缄默。
在不知内情的外人眼中,她是个狠心抛夫弃女的女人。
说再多也只像辩解与借口,所以她选择沉默。
“你说什么?”
然而比起“结婚c离婚”的震撼,另一件事情更令江雨桐抓狂。
“你刚刚说了些什么?”她目无表情地瞪着多年好友,重复再问一遍。
林歌的自白投下一颗深水炸弹
“我我跟东溟正在交往中”林歌结结巴巴地说。
江雨桐拿着丹麦皇家骨瓷茶杯的纤纤玉手在空中停格了好几秒才轻缓放下。
日光室里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林歌紧握的手心开始冒汗,紧张得头皮发麻。
她觉得自己的胃快抽筋了。
良久良久。
“所以我应该说恭喜吗?”冰冷的语气慢慢变得缓和起来,“我知道,小鸽子,你一直喜欢东溟哥,你们能有今天我真心祝福你们,你不用想太多,我对东溟哥只是兄妹之间的感情,别多想了,我恭喜你还来不及呢,好好努力,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说完这些话后,江雨桐看了一眼林歌,语气渐渐沉了下来,“所以我只能好好维持跟‘他’的婚姻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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