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可的房子靠近市中心,是一个八十年代的老小区;几栋楼的建筑非常有特色,很有民国洋楼的味道;小区内老旧而干净,一楼种植着爬山虎,绿油油的藤蔓蔓延至三楼,如同一道绿色屏障;这样幽静而静谧的的几栋小楼,坐落于繁华市里,却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一踏进小区,唐思淼便闻到萱草花的清香,这种花的花香极淡,几乎没什么味道;他的鼻子比狗灵敏,一阵风扑面而来,立马捕捉了两种花香:萱草花c栀子花。
八月不是栀子花的花季,他疑问道:“栀子花和萱草花同开,极少见。你们这里,倒是挺特殊的。”
秦可可小心翼翼地扶着瞎子先生,四处望了几眼;栀子花她知道,每到雨季,小区里皆是它的花香,很醉人;可是萱草花是个什么东西?萱草花她是没瞧见,倒是瞧见一楼林大妈种在花坛的黄花菜;她疑惑:“都说瞎子鼻子灵,我看不见得我们小区除了快谢的栀子花,就只有黄花菜了。”
唐思淼慢条斯理地解释道:“萱草便是黄花菜,古人也叫忘忧草。”他阖眼聆听周遭的一切,收音机里的唱戏声c炒菜的呲呲声c风吹树叶的声音,一齐融入他的耳中,让他今日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心里似乎没那么压抑了,他最惨不过是“失恋”。可他身旁的女孩,被骗了感情c骗了所有钱财,比起这个女孩,唐思淼倒是觉得自己幸运多了。
好在是二楼,唐思淼一边用导盲杖探路,心里也默数着台阶;七个台阶,一个缓台,右拐一米,便是秦可可的家。
一打开门,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秦可可推开门,也被自己家的味道熏得作呕,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发臭了。客厅更是一片混乱,内衣c内裤散落在沙发c茶几c电视上,所幸来的是个瞎子,否则她一定想找个地缝钻进来。
其实可可是个很爱干净的女生,这段时间也是受了打击,才变得这样邋遢。她发誓,她真的是个温文尔雅的女汉子!
将脏衣服塞进洗衣桶,等秦可可洗完衣服出来,客厅已经焕然一新,被打扫的一干二净,一片通透!瞎子坐在阳台上优哉游哉地喝茶,可可当时便傻眼了,这坐在阳台上那位喝茶的是瞎子么?卧槽!是田螺姑娘吧!
秦可可捋了捋袖子,刚想去阳台探一探虚实,却听瞎子吩咐道:“下楼帮我买洗漱用品,质量不能太差,我接受不了。”瞎子抬手指了指门口的垃圾,又说:“里面全是垃圾,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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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客为主,大抵就是这么一个意思。秦可可咬着嘴皮儿瞪着唐思淼,压制着怒气:“瞎子你别得寸进尺啊!我同意你住我这里,可不会照顾你!你睡书房,我睡主卧,如果你不愿意睡书房,客厅也行,我不介意。”反正是个瞎子,纵是她大半夜穿着睡衣出来溜达,他也看不见。
唐思淼清淡地哦了一声,音润如玉珠落盘:“正好,帮我买一张床,放在卧室。你卧室的单人床太短,不适合我。”
瞎子得寸进尺了还!秦可可吸了口气,说:“那也得等我把你的表卖了再说,万一你的表还不够你的房租费呢?”收留这个瞎子,还不是因为手表值钱么?若手表还抵不上一月的房租,鬼才收留他!
手表果然是高仿!这俨然是在秦可可意料之中的;收表的人说了,这款高仿很精致,是仿货中的精品,打算用两万块收了。她很愉快的答应成交,从两万里抽了五千还给闺蜜,另外抽了四千去给瞎子买床c买生活用品。
待她回到家时已经累瘫了,一进家门,将手上的随意东西往玄关上一扔,整个人便慵慵懒懒瘫软在了沙发上。秦可可刚阖上眼,喘了口气,一阵饭菜香涌了过来。糖醋里脊c红烧肉的香甜味儿在她鼻尖弥漫,她以为是楼下林大妈在做什么好吃的,却忽听厨房传来呲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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