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乐师演奏的曲子的节拍,舞女们从大殿门口,一步一摆地离皇上越来越近。她们身上擦了不少香粉,味道比我朝女子常用的还重。
想到当初方美玉小姐就是在胭脂里下药动手脚,我不敢对此大意,尽力屏住呼吸,只在实在憋不住时,掩着口鼻浅浅地呼吸。
我眼睛一眨都不敢眨,死死盯着那十个步态袅娜的舞女。幸亏周围的男子们多半做着与我一般无二的动作,恨不得把眼珠子挂在突厥姑娘纤细的腰上,我也不是那么突兀。
常青的眼睛也死死锁着舞女们,我心里晓得他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在防范而已,可胸口总有点隐隐地不快。我愈发屏息凝神,暗暗希望赶紧把事情了结。
从舞曲的音律听来,舞蹈已渐渐到了□□。香粉大约还是或多或少被我吸入些许,我略有几分头晕,不过并不妨碍行动。
乐师的手指在琴弦一阵快拨,曲调速度越来越快,为首的舞女抛着媚眼,身体扭动如蛇,走向了皇上。
皇上端着酒杯,眯着眼睛欣赏。
我将匕首攥得更紧,手心已冒出些许薄汗。
乐师拨下最后一个音,舞女也走到了当今圣上跟前,突然,她原本妩媚的表情闪现出厉色,猛地从腰带中抽出一柄闪着银光的利器,急速刺向圣上。
将军几乎是同时掀了桌子,他离皇上很近,三步并作两步便拦在两人之间,数个动作将舞女绊倒在地,顺手将她敲晕。
大概是要留着活口待审。
其他几个舞女也同时将匕首从腰带里抽出来,但她们没料到将军会反应地如此迅速,颇有些措手不及,面面相觑。
我和常青在琴声听下时便将匕首拔出,跟将军一样掀翻桌子上前,趁其他舞女愣神的刹那功夫,便割开数人的喉咙。
常青立即去拿阿史那染干,我则应付剩下回神了的舞女。
过去我杀的都是些身形魁梧的突厥壮汉,杀这群轻飘飘的姑娘,略有些下不去手。她们容貌娇美,身材妖娆。突厥女子与我朝女子相比,体型稍大一些,因此这群突厥女孩大概年纪都大,或许比我还小。
不过,我手下留情仅仅片刻就后悔了,她们跟我一般是练家子,且动作敏捷,速度稍慢就会被三四个一起近身绞缠。我在军营里素以灵敏见长,可依然比不上她们的身手。我连忙浇灭那点诡异的怜香惜玉的心思,专心与他们缠斗。
方才还热闹非凡的宴席在安静一瞬后,立即乱成一锅粥。好些个没见过世面的瘦弱文官和太监们尖叫着四处逃窜,拍开大殿的门就往外逃窜,我稍稍一扫,发现地上落着好几只鞋子。
中间我没忍住还是分神抬了次头看常青,那个阿史那染干弱得可以,没两下就被体型不如他的常青跟球一般踢得满地滚。没一会儿,常青就回来替我分担舞女了。
李强亦是受邀来参加宴席的,他原本不晓得计划,但眼看出事,也没闲着,立即加入战局。他跟我们不同,是无准备而来的,手上没有趁手的家伙,索性空手上阵。
我动作快,可还是被三个舞女一起缠着,李强吹着胡子,直接用手提起两个扔了出去,把舞女扔飞得老远。我终于有了活动的空隙,将剩下的那个舞女砸晕,留着活口当人证。
我抬头一看,发现十个行刺的舞女已全部正法。将军打晕了为首的那个,并安抚着满面惊容的皇上。除去那三个一开始就被我们割开喉咙的,常青打晕了两个,我打晕一个,被李强扔出的两个不晓得是死是活。最后剩下的一个舞女,竟然是一群没被吓跑的文官制服的,七八个模样文弱的官员撂着袖子c操着不知从哪儿捡来的长木头,将那姑娘恶狠狠地按在地上,打蟑螂般的一阵乱打。
其中有两个官员胡子都白了,身手依然如此矫健,我被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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