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便是拼上未来的几十年或是身家性命,我也要亲手砍死那个阿史那柯罗作为偿还!
我竟与李强关在同一个的监牢里,他瞧上去闷闷不乐的,似是怀有心事。也对,要是被敌军抓住,还能兴高采烈的才是有问题。
李司马以与外表极其不服的宠溺妻女而出名,我心想他定是在想念他留在京城的家人。真是世事难料,原本以为这一仗打完,便是回家的时候,没想到我们极有可能在突厥的牢笼里终结此生。
如此一想,我也满脸怅然。
谁知,李司马突然低声问我道:“小子,之前夜袭的时候,你有没有见到那个王长史?”
牢里很挤,李司马的一嘴大胡子都要扎到我脸上了。
当时,我顾着注意常青和那个阿史那柯罗,哪儿有心思去瞧与我一向不对盘的王良。于是我摇着头坦言道:“不晓得,我没仔细看过。”
“我找了那个王八蛋半天,问的其他人也没见过他。”李司马话里透着狠意,这令他的相貌愈发狰狞,“姓王的难道就是那个突厥人埋下的奸细妈的,老子要砍死他!”
我想起常青曾与我说过的事,皱皱眉头,道:“王长史应该不是他,他在军议的时候,听说提出过这恐怕是个圈套,是因为上将军反对才没被采纳。”
我不喜欢这个人,却也不愿平白诬陷他。我直觉觉得,王良不是个讲道义的人,但未必是个背叛国家的人。李司马是有资格参加军议,想来亲眼见过王良提出异议。
细说起来,我竟也没在战场上看到将军与上将军。
他们二人作为先头将领,上将军还是富有盛名的那种,大多数时候抓到即刻便是杀掉的,可若是将军们被杀,这群突厥人不可能不会大肆宣扬。从这几天观察来看,这群突厥兵显得很不耐烦,士气也不足。我们中有听得懂突厥语的士兵说,他们在抱怨要押解这么多人太麻烦,抱怨阿史那柯罗不把我们当场杀掉。但凡有一个将军被杀,他们也不会如此气氛低迷。
我心中稍安,但疑云又浮了上来。若将军和上将军未被敌军降服,那他们在哪儿?
李司马沉默了好一会儿,似对此亦有疑惑。
我趁此机会问他将军与上将军的问题,他竟然呆愣了好久,才道:“我只记得要盯着王良,忘记看将军与上将军了。”
为了防止情报泄露,我们详细知道的几乎只有自己所在的位置,将军和上将军通常都是总指挥,即使不会太显眼,但也不至于完全看不见人才对。
当天晚上,我会做噩梦几乎是意料之中的事,依然是以前那个老一套。我握着弓箭,蜜色皮肤的男子摇晃着银色的酒杯,大笑着说“把人放出来”。
他说得其实不是汉语,但我莫名其妙地听懂了。
梦到此为止,醒来时又是一身冷汗。
因为牢房里太挤,我们躺不下来,都是坐着睡觉的,突厥人也不会好心到让我们吃饱,要知道大部分突厥兵自己都还饿着,缺乏粮食也是他们抱怨阿史那柯罗带上这么多俘虏的原因之一。
幸好我们平时就风餐露宿早已习惯,饿着肚子坐着睡也没什么。
差不多中午的时候,忽然来了一群突厥人,他们打开了我们的牢门。其中有一个突厥人会讲汉语,只是腔调十分古怪,平仄几乎都不对,偏偏他又姿态高傲,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听上去便格外可笑。
这个人扬着下巴用滑稽的汉语对我们说:“排成一排!不准说话!”
接着他回过头对其他人说了什么,那群人高马大皮肤棕黑的突厥人,都发出一种意味不明的笑声。那名听得懂突厥语的小兵脸色大变,表情惊恐。
李司马反抗得极为激烈,就像当初在战场上即将被俘的时候,他也不甘束手就擒,险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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