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而后来那次偷袭领首的是哪位突厥将领我们也不知无从得知。若正是如今这位阿史那柯罗,那这支突厥部队可以说确实很是可疑。”
得到常青的认同,我顿时精神一震,我对他的头脑一向十分信任。既然他觉得有理,就说明我的想法绝不是拿不出手的。
“那我们要不要汇报将军?”我问道,若此念为真,可必须要尽快让将军知晓。
“不用。”常青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我只能模糊的看见他脸的轮廓,“将军也是这般想的。”
我愣住,道:“那为何军令还是直向那些突厥兵说得方向去?万一真是圈套呢?”
“突袭是上将军的主意。将军未将此事上报上将军,”常青慢慢地回答,“王长史倒是曾提出不同意见,认为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该如此轻率。上将军道他与突厥相争数十载,确定突厥人绝不会如此善用计谋,若是出击速度慢了,反会错失良机。”
我颇为惊愕,“王长史也这般想?”
“嗯。”
王良于我心中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对稍有权势的人阿谀奉承,对全无背景的人颐指气使,十足的两面派。我一向以为他全无才能,远比不上以前的钱长史。既然他提出这样的可能,我便要怀疑自己的想法对不对了。只是将军与常青也有此念
我思绪正万里云游之时,没注意到常青那个模糊的轮廓正离我越来越近。
等我反应过来,常青已将我按在他怀里,双手环抱着我。他知晓我是女的,如此亲密的动作做得极少,我忍不住红了脸。
他贴在我的耳畔一字一字道:“放心,那个突厥小王子太过自信,没听过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怕是尚不知晓兵法里还有一招请君入瓮。他敢使计,我们便敢将计就计,我和任枫心里有计较。这次我定不让他伤你。”
常青的体温慢慢传来,我害羞了一会儿,也猜到他这么做并非有什么念头,而是为了避免对我说的话被他人听到,谁能保证这个帐篷里没有别的人醒着呢,万一那人正是细作呢。
常青话里很是笃定,像是极其确定这绝对是一出早已安排好的计谋。
我怕我嗓门太大,不敢回话,只得埋在常青胸口狠狠点了点头。
常青的声音忽的变得十分温柔,说:“此番我们若都能顺利回去,无论你记不记的起来,有句话无论如何,我都得再告诉你一遍。”
这听起来像是我忘了什么似的。
常青原本也常常说“你会想起来”“你可能忘了”之类的奇怪的话,每次说时他都露出一副沉浸在回忆中的模样,只是这几年说的少了。只是我确实是不记得进军营前何时曾与他有过交集。
此时,他说日后要告诉我的话,好像极为重要,我便也不破坏这份气氛,回答道:“好。”
第二天,我们继续赶路。
上将军的命令,以最快的速度赶去突厥大军驻扎的地方,趁他们尚不防备的时候,给予突然一击。
我有史以来参加过的最为浩浩荡荡的军队,踏着满地败落的枯叶,带着报效祖国的热血,扑向据说是突厥大本营的地方。
将军御马而行,我则在他的马侧小跑。
“阿刃,”将军忽然俯下首,微笑地对我说话,“你的匕首可还在靴筒里?”
“报告将军,在的。”我连忙回答。
将军面容便更为和煦了。
将军那张脸确有不凡,不仅数年烈日的炙烤都不能让将军黑上分毫,而且我每每看他微笑,都会产生不同的联想。此时,我分明在大白天看见了皓月当空,星光耀目。
将军好像很在意我的匕首,一年里总要问个七八次,搞得我都要怀疑这把匕首是否真的是传说中的神兵宝器。可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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