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欣喜地说着,半晌才发觉他异常地平静。
神情渐渐淡了下来,她讥诮一笑:“你不记得。”
不是反问,而是陈述。淡淡的悲伤和压抑将安静的房间的氛围弄得更加惨淡,即使灯光再温暖,也弥补不了那无法言喻的悲凉。
悲凉,是的。
她咯咯地笑了,眼中有水光掠过。
“我喜欢香奈儿的香水,可是你不喜欢。”她伸手抓住他的袖子,颤抖着生怕看到他有微微不悦或是不甘的表情,“我喜欢你,你也不喜欢。可是我哪里不如秦如萱呢,为什么你一点机会也不愿意给我哪怕用你的女儿作威胁”她像是全然不懂似的,歪着头的样子和她妩媚的外表一点也不匹配,像个困惑的孩子,却不甘和心殇。
穆辰逸眸色深沉,面对这个他曾经纵容,现在完全升不起丝毫其他感情的女子,他是有愧的。如果当初没有赵嫀的全力相助,就算他能成功也不会那么快,在最短的时间得到最大的利益帮助,对于当初初生牛犊的自己,是雪中送炭。
可是,还是不行。
哪怕再欠,哪怕再愧疚,他独自一人承担就好。这一生的情,他无力偿还,但求若有转世,他尽数还了便是。沙哑地,“你很好,只是,不该是我。”
人生何时才能遇到那个对的人
“她哪里好”她依然问着,泪眼朦胧的样子竟然和秦如萱有几分神似。
她反复地问着,问够了,也不等他回答,便抓起他的手搁在自己的胸脯上,揽住他的脖子便吻了上去。
绝望的,或许还有深情的,吻。
有人说,吻是情人之间心与心交流的通道,再是嘴硬,美人稍有好感的人送怀,也会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
她吻住他,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赵嫀的双手紧紧地揪住他的袖子,唇瓣碰触到的是他冰凉的薄唇,不经意扬起的眼眸碰触的是他,无动于衷的清冷眼眸。
可是他没有推开她。
她闭了闭眼,企图再做些什么,他却是坚定地推开了她。明眸善睐,却是他长而卷翘的眼眸下清冷的冷殇。
她咯咯地笑,笑得频频喘息,笑得花枝乱颤,“穆辰逸,你真是好极了,真是好极了,咯咯”又笑又哭,赵嫀脚下一软,摔在一旁的沙发边。
他看着她哭得像个孩子,蜷缩着的身子变得小小的,精心画上的妆容也花了,身上的衣服皱了,发丝凌乱。
他终是不忍。
抽了几张面纸递到她的面前,她却是理都不理。
此刻的赵嫀哪里有昔日高傲任性c蛮不讲理的样子呢实际上,又有几个女人愿意在心爱的男人面前维持那样的形象
不过是习以为常,不过是,在乎而已。
猛然从梦中醒来,一身冷汗涔涔。
他呢他在哪里
秦如萱赤着脚便跑了下楼。小宁见状,忙急道:“夫人您怎么不穿衣服不穿鞋就跑出来了”嘴上说着,连忙扔下手里的花盆,匆匆擦了一下手边拿起挂着的大衣跑到秦如萱的面前给她披上。
秦如萱抓住小宁,道:“辰逸呢,他呢”
“先生出去了,还没有回来。易先生说是有事找先生,先生只交代让您醒了之后喝点鸡汤,不用等他回来。”
秦如萱并没有放下心来,心脏缓缓地跳着,像是擂鼓一般,有种像是不祥的预感。
“夫人,你还好吧”
小宁担忧地看着秦如萱,怎么回事,自从那天以后,夫人和先生都变得怪怪的,夫人是像个担惊受怕的孩子,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先生;而先生这两天则是有些阴沉,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呃,也不能这么说,先生看到夫人的那一瞬间还是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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