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车。
沈予墨没有立即开车,只是用一种沉默的目光久久凝视她。
“你怎么了?”她不解的问。
“我在想你说的那句话。”
“哪句话?”她更奇怪了。
“那句对莫北说的,那首曲子是专门为他而作的。”
“你偷听我讲话?”
“我哪有偷听?那家医院里的隔音设备不好,我是堂堂正正的听!”
他说的理直气壮的。
她忽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笑了出来,“好吧,就算你堂堂正正的听好了,有问题吗?在我流浪的那两年里,我常常想起我的家人,很想很想他们的时候,我就会为作一首曲子。像若航,阿梓,桑榆,阿扬,我都为他们作了曲子。”
“连阿扬都有?”他咬牙低问。
“阿扬他不止一次的救过我啊!”
她不嗔不怒,轻轻的一句话就把他的气势压了下去。
的确,除了那个罪魁祸首小少爷以外,每一个人都为她做了很多事,比这个自认为最爱她的男人做的都多,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呢?这一刻,他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滋味,低低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为我弹琴了?”
“我的演奏会有很多啊,我可以送你前排的入场券。”
“你明知道——”
“嗯?”
他没有说下去。
她轻描淡写的语气,唇畔始终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是很温柔,却有一种别人看不到的哀伤。
他知道,她不是听不懂他的话,他只是,越来越无法猜透她到底在想什么?自从她回来以后,她对他充满恨意,句句带刺,他多希望她能好好跟他说句话,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了,她却是把所有的心事都藏在了心里,只用笑容来面对他,他每时每刻都在担心,她是不是随时会离开他?
在一些人将死之时,常常会出现一种回光返照,他们现在之间这种难得的平静和温柔,会不会是他们爱情的回光返照?
他咬紧了牙齿,什么也没再说,猛地发动车子像箭一般冲了出去。
她下意识的抓住了扶手,却没有害怕,更没有大喊大叫。
他开车的速度也很好,虽然够快,却也很稳,不至于会磕到她碰到她。
她也一语不发,眼睛始终望着窗外深沉的暮色。
狭小的空间里,这种令人不安的安静,令他不由自主的放慢了速度。
直到车子驶进一段没有路灯照耀的漆黑路程,他突然把车子停了下来。
她不解的看看他:“怎么了?”
“前面在修路,我们还是绕路走吧!”他说。
“你怎么知道?”
“前段时间,我常常来这里。”
她又是一阵沉默。
他正准备调转车头,她却说话了:“在这里停一停吧!”
这里离云归山不远,苍茫的暮色中,她几乎可以看到那蜿蜒的山路。
然而,她的肚子很不争气,还是早上吃了点东西,中午到现在一直都没什么胃口,现在终于叫了出来。
他也听到了,叹了口气:“你饿了,我们走吧!”
“我可以不可以吃一个汉堡,加一杯可乐?”她的要求很低。
“可以。”
“那我可不可以在这里吃?”
“这里?”他看看附近,别说麦当劳,连灯光都很少看到。
“对!”她点点头,指着旁边的一条路,“过去这条路,有一排比较破旧的房子,再过去那排房子,有一条宽敞的马路,那边有一家麦当劳,我想吃汉堡。”
原来,经常来这边的不止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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