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开着车到他们的家门外,静静的望着他们家里的玻璃窗户,想象着她此刻在做什么。
他不想让她知道。
唯一对她不闻不问的时候,就是她住院的时候。
却不曾想,那段时间不止是他最消极的时候,也是她的最低谷。
他不知道,她那样生无可恋,是不是也说明,她同样在意那个孩子?
明明他才是游戏中的那个主控方,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这么累?
说了要让她生不如死,他还没等到她的屈服,他就先受不了了吗?
没有人知道,他在这场报复的游戏中没有得到任何的快感,唯一最快乐的日子,是他设陷的那一段时间,他带她去划船,带她去看电影,带她去拍婚纱照。还有那一夜,他为她放了一整夜的烟火,而她,为他弹了一整夜的吉他。
他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感受,为人付出也是一种幸福。
他的心,是遗落在那个时候了吗?
他应该回去好好的想一想了。
她房间的灯,不知何时已经灭了。
他熄灭了指间的最后一支烟,调转车头往回去的方向驶去。
这几天就不要再来了,好好的想一想,他们之间,应该何去何从
总之,没有他打扰的一些日子里,若溪的日子过得很平静。
只是,她依旧说不出话来。
一天,连心兴致勃勃的回家,手里拎着两大兜食材,一进门就嚷嚷着,“若溪若溪,快来帮忙!”
若溪接过她的两个又大又重的袋子。
卫管家也从厨房里出来,“怎么了这是?千金大小姐第一次上菜市场了?”
“是啊!再过几天就是予墨的生日了,我想亲自做菜,给他一个惊喜,谁让他老笑我不会下厨?!”连心没想那么多,心里想什么就给说出来了。
若溪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静静的提着那两大兜东西进了厨房。
至于谁要过生日,与她没什么关系了。说她是刻意逃避也好,说她懦弱无能也好,她是真的不想再去关心所有关于他的事了。
卫管家看了一眼连心,“你呀,别总是想说什么说什么,最好是不要当着若溪的面提到沈先生的名字。”
连心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对不起嘛,下次不会了。”
“你还有下次啊?”
“你别生气嘛!”连心笑嘻嘻的挽住她的手臂,“我还要你教我学做菜呢,给予墨当了好几年的管家,你一定熟悉他的口味吧?你教我,好不好?”
“你真的想学?”
“当然!”
“做菜是很辛苦的!”
“没问题!我不怕!”
连心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她们都在厨房里忙活。
若溪知道她们在做什么,平常做饭的时候她也会去厨房里帮忙,但是今天,她不想去,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拿着心彤的照片翻看着。
自从自己失去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开始,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心彤了。起初是因为身体不行,根本无法自己一个人走出医院,后来却是因为自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着女儿的照片,一张张的抚摸过那上面的笑脸,她真的没有勇气出现在女儿的面前,更没有勇气回家面对妈妈和外公。除非,自己能够开口说话。
蓝若溪,你争气一点吧!
很快你就可以回家了!
“若溪?”卫管家敲敲门进来。
“怎么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也不开灯啊?”
她摇摇头。
不想开灯,因为不开灯,在黑暗的空间里,她就不用再隐藏自己的一切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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