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事,莫北躺在床上醒不过来,若航被抓进了监狱,她去求沈予墨,她怀孕;如今,孩子都没了,她也不会说话了冬天,早该来了啊!
她不禁打开了窗户,伸出手去,接住一片飘下来的雪花,冰凉冰凉的,冷风也不住的吹进屋里来,袭击着她柔弱的身躯。
她感觉不到冷。
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这次离开,就是永远的离开了!她再也不会回到这里来,有沈爷爷为她做主,她不必再面对他,不必再回来了!
等到她的病好了,等到若航出来了,他们就可以离开这座城市了,再也不会回来,再也不会见到他。
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松一口气的感觉,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去过一种平静的生活,一种没有他c没有疯狂c没有激情c没有爱情,却又很平静的生活。
那样的生活,才是适合她的生活吧!
沈予墨!
她终于可以永远的脱离他了!
窗外的雪,也停了!
望着外面那个雪白雪白的世界,仿佛没有被任何东西和脚印玷污,她真的很想投入到那个干净的世界里去。
这么久了,她第一次有了一种强烈的想要做什么的。
然后,当她再次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站在公寓外面了。
纯白干净的世界,她孤零零的站在雪地里,身上还只穿着一件睡袍,刺骨的寒风袭击着她的身子,她也不觉得冷。只觉得这里的世界好美,好清澈,好干净!
她一时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冷凝且熟悉的声音:
“你在这里做什么?”
是沈予墨!
她脸上那种梦幻般的清澈神情,在望进他眼眸的那一刻,缓缓的褪了下去,她也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之中。
反正她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不会再被他逼着要求说话,而过了今晚,她就该离开了。不管他要怎么对她,都是最后一个晚上了,她已经无所谓了。
“在这里做什么?”他冷声问道。
她静静的望着他,没有愤怒,没有讽刺,那双明亮美丽的眼眸里,甚至没有丝丝的恨意。
真是见鬼了,这样的她,在他眼中却依然是美丽的,一种凄然和绝美焕发著一种特殊的美丽。那样的苍白和哀愁不但没有使她减色,反增加了她的妩媚动人。
他死死的握紧了拳头,命令着:“回去!”
她最后看他一眼,像是在做最后的诀别一样,然后,点点头,进去了。
自始至终,没有怨过他。
是不是在对一个人不在有任何期望以后,就连恨意也不存在了?
如果恨一个人是因为爱,那么爱过伤过以后,连恨都没有了,算什么?
跟着她走进屋里,看她始终当他不存在似的,他心里狠狠的纠结着。
从爱变成了恨,从恨变的无话可说,又从无话可说,演变到了今天——她终于被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甚至连求饶,也没有了。
“为什么到雪地里去?”还穿的那么单薄,跟没穿没两样。
她不说话,事实上也说不出来,始终以一种无情无波的眼神望着他,然后脑袋慢慢的垂下去,看着地面。反正就是不愿意和他交流,不管是言语的还是眼神的。
“蓝若溪!”
她这样的回避他,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怒,所有的话从喉咙里发出来,通通变成了一个冰冷的字:
“脱!”
不怕冷是吗?嫌自己的身体太好是吗?
她起初没有动,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随着时间一秒钟一秒钟的过去,整个房间里只有时钟的声音和他们的呼吸在凌乱着。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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