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三笑了,只是那笑容,比刚刚眼神中迸出的阴狠更可怕,这是裴五跟三哥相识这么多年,在玩世不恭的三哥身上,从未看过的可怕,他的浑身都仿佛充满了戾气,随时会爆发一般,而他的爆发,轻则地动山摇,重则毁天灭地!
“是吗?”蒋三收起笑容,瞥了白初晴一眼,转身返回到病房,好像刚刚的一切,不曾发生过一样。
裴五只是留给白初晴一个‘祝你好运‘的眼神,也走进病房。
偌大的走廊上,只有白初晴一个人,她颓然的垂着头,躺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司牧是这时急奔来的,他看到眼前的初晴,眼中闪过心疼。
“初晴,起来,我们走吧!”司牧走过去,扶起初晴,一下子就看到初晴脖颈上那一圈青紫的淤痕。
“司牧,我现在的心好乱!”
她恨,恨蒋卓焄没能力保护好夏夏,让夏夏遭受这么多;可是她也恨,恨自己,孙曼妙是她找来的,所以夏夏遭受的这么多,和她脱不了干系。
司牧知道初晴为什么而心乱,他该劝她的,但是眼下,她定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白初晴被司牧扶着,从地上起来,慢慢的离开,在经过盛夏病房门口时,眸光一直停留在那个方向,直到什么都看不到,也舍不得移开
盛夏仿佛做了一个冗长而沉重的梦,她沉浸在梦中,全身上下都像被卡车碾过似的,酸痛,无力。
忽然,恍惚中,好像有人唤她,她侧过耳朵去倾听,那是一个童音,软软嫩嫩的,好像是在唤她‘妈咪’。
妈咪妈咪?
难道,是她的宝宝?她有宝宝了吗?
“宝宝宝宝!”盛夏一惊,无意识的叫着,豁的睁开了眼睛。
“老婆,你醒了?太好了,终于醒了”蒋三几乎是在盛夏唤出声的一瞬间,就腾的从病床边的座椅上站了起来,大手紧紧的攥上盛夏的小手。
麻药刚退,又经历了从鬼门关走一遭,盛夏好像有些不适应,她愣愣看着眼前俊逸的脸庞,溢满了关心,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老婆,看着我,我是你老公,告诉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蒋三急切的问着,他生怕夏夏身上会有什么医生暂时没发现的后遗症。
盛夏这会儿才回忆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而她此时,是在哪儿?
听着蒋三少一叠声的关切,她淡淡的,真的只是淡淡的,心无波澜的移开了视线。
蒋三还以为,老婆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却说不出来,大掌‘啪’的拍尚了床头的呼叫铃。
很快,医生和护士都奔了过来,看到盛夏醒来,医生上前,听了听她的心跳,轻轻翻了翻她的眼皮,又问了几句,盛夏都清晰的回答出来。
“没什么问题,只是手臂的软组织挫伤和左脚骨折,要住院,我一会儿再让妇产科的主任过来详细检查一下,虽然胎儿没问题,但是前三个月孕况本就不稳,加上又经历过撞击,这些日子最好还是卧床养胎。”医生这些都是对着蒋三说的,盛夏却忽然扯住了一声的衣袖。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怀孕了,是吗?”盛夏颤声的问着,在被那辆车撞飞出去,跌落在地上的一瞬间,她好像感觉到,下身有血涌出,然后整个人才失去了意识
“是,八周左右,你真的很幸运,宝宝生命力很顽强,所以”医生拍了拍盛夏的手背,“小宝宝才被吓到了,你可要好好的休养,让它安安稳稳的长大!”
盛夏的眼眶,倏的就红了,点着头,“我会的!我会的!”
“好了,好好休息,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再叫我!”医生叮嘱过盛夏,又拍了拍蒋三的肩膀,“蒋三少,我估计可能是怀孕的原因,蒋太太的情绪不太稳,你多照看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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