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还好医院不大,不用大费周折,我就找到了她的病房。
我进了病房,她正在熟睡着,我静静地看着她。
她长长的披肩发斜斜地散在棉被外面,还是那般地乌黑发亮。
她的脸型变得稍圆,不再具有以前那种美丽的弧线,看来她是胖了一点。
但不管她变成如何,她仍然是我心目中那位最美丽的女孩。
她长长的睫毛轻轻地跳动着,应该正在作梦吧!?
她梦到什么呢?
天台的相识?凌晨的夜市?华工电影院的《我脑海中的橡皮擦》?还是华工逸夫人文馆的跨年会?
病房内愈来愈暗
我想去开灯,因为我不想让她孤单地躺在阴暗的病房里。
但我又怕突如其来的光亮,会吵醒她的美梦。
正在为难之际,她的眼睛慢慢地睁了开来。
她张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我。
然后突然转过身去,我只看到她背部偶而抽搐着。
我终于发现她是虚胖,而她的肚子已经隆起到可以感觉到里面一定有个东西。
约莫一袋烟功夫,她才转过身来,用手揉了揉眼睛,浅浅地笑着。
“哥,你来啦!”
“今天天气真好,是吧!?”
“对ㄚ!今天太阳也很圆,不是吗?呵呵!”
这是我们去看电影那天,她坐在我山地车前杠的对白。
只是她不知道,广州这几天来了西伯利亚寒流带来的冷空气,下雨c天阴,根本没出太阳。
“哥,你坐ㄚ!干嘛一直站着?”
经她提醒,我才找张椅子坐下。
“哥,你瘦了ㄛ!”
“你肚子饿了吗?晚饭有吃吗?”
“医院的伙食不太好,所以病人通常会比较没精神。”
“其它的都还好,不过不能在线上跟你聊天c跟你出去玩实在是件很无聊的事。”
“论文写完了吗?”
等等,仿佛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你不是我ㄋㄟ,怎么都是你在问问题呢?
不过,我也没什么好问的,因为我只是来看她,不是来满足好奇心的。
也许我该学着电影说出一些深情的对白,像《我脑海中的橡皮擦》。
但我终究是有木有木而又土又木的土木人。
一者,那是电影,而这是人生;二者,我没有那般ng漫。
我只希望她能早点离开这间令人窒息的医院,回到属于我俩记忆的广州去。
这次我绝对不会让她一个人无助,我会一直陪着她。
过没多久,她妈妈便来看她了。
50岁左右的年纪,略胖的中等身材,除了明朗的笑容外,跟她并不怎么相像。
病房不便留我,因为这是产房。
所以,我决定到附近去找一家旅馆。
所以,我辞行:“嗯,我该走了,伯母再见。”
“你你”
她突然坐起身子,像是受到一阵惊吓。
“我明天还会再来,明天的明天也是,直到你离开这里。”
在我转角下楼梯的时候,被尾随而来的雪月的妈妈叫住了。
她告诉我了很多故事。
雪月是单亲家庭,爸爸很小的时候就放弃了她们娘俩。
是邻居家的叔叔阿姨经常照顾她们母女俩,视她如己出。有一次风雪夜的深夜两点,娘俩都染上了流感,深夜打抖,高烧发到了40度,乡野之地也没有计程车,家里也没有男人,而自己也奄奄一息,打电~话120迟迟不肯到,我担心女儿熬不下去了,我敲响了邻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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