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愕然,她忘了谷雨反应是要慢一些的。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木槿笑着道:“等姑娘去上课,我再给你细说。”
云姝欣然允许了,说实话,她在这方面很缺乏,上辈子在公司,她做基层下属的时候,往往上司一个眼神她就知道该怎么做。后来自己做了上司,能在她手底下留下来的下属也都具备这方面的条件。
木槿就是她最喜欢的那种人才,不管做什么,三言两语便能立马明白,所以用起来格外顺手。而培养人才,她就欠缺的厉害,兴许木槿有这方面的才能。
如果她能把谷雨带出来,以后有事自己不方便出面,也不至于全靠木槿一个人。
虽然木槿一直对云姝很感激,但其实云姝更感激木槿。当然还有二太太,如果不是她送了个木槿过来,自己做事一样会束手束脚。
天儿渐渐热起来,大晋没有女子恩科,孙家的姑娘们再读几天书就要放假,要等到秋天再开课,上到十一月天冷又放假。
不过,云姝是跟着孙怀芩c孙怀蓉一块读书,她们把这几天的课上了就再也不必跟着女先生读书,按照时下大户人家教养姑娘的习惯,接下来她们要跟着长辈学理家。
然后,该议亲的议亲,该嫁人的嫁人,待嫁的要开始绣自己的嫁妆。嫁人后相夫教子,生儿育女,女孩从出生那一刻,运命就这么定好了。
只是,今年孙家从开年就极为不顺。三位年纪大的姑娘,书读得最不好的孙怀蓉已经很多天没来,看样子以后也不会来。今儿上课了,女先生便让云姝和孙怀芩也不用来了。
“已请示了老夫人c太太,过两日我就要离京。”今天只有云姝和孙怀芩来,女先生看了看两位女学生,语气带着离别的怅然,“以后也不会来了。”
云姝对这位女先生没有多少感情,不过她教的也算很尽心,尽到了一位老师的责任。忽然要走,竟也生出几分不舍来。
今儿孙怀芩虽看起来还虚弱,却没立马收拾东西回去养身子,等女先生离开后还和云姝商议:“先生教了我们两年,现在要走了,咱们要不要送点儿礼物做个念想?”
云姝点头:“是该送点儿礼物,三姐想好送什么没有?”
孙怀芩摇头:“还没有,我字写得不好,也不会画,针线马马虎虎。倒是表妹和四妹妹好办,先生一直夸表妹的字写得好,表妹写副字她一定很高兴。四妹妹针线最好,之前给先生做得荷包,先生一直戴着。”
她说着,露出很为难的神情,想了想又道:“其实先生的日子并不好过。”
云姝倒也知道,女先生没嫁人,她一直靠着自己的侄儿过活。只是,她侄儿是远亲,隔了好几层不说,年纪比她小不了几岁,早就成家立业,她侄儿媳妇很不喜欢她。
逢年过节,女先生都会去她侄儿哪儿,说是住在一块,不过是在同一个镇上的街头和街尾,女先生住的小院子还是她自个儿花钱租来的。
“听说过年的时候,女先生还把衣服当了。”孙怀芩低声道,“可衣裳能当多少银子?当铺还要赚取银子,我倒是想直接给她钱,可她必定不会收。”
所以呢?云姝静等着孙怀芩说下去,开始提到孙怀蓉,还以为是想借此拉着她一块去看看孙怀蓉呢。
孙怀芩抬起头,道:“我们不如拿些碎银子去银楼打成首饰,先生若需要,还能一解燃眉之急。”
金银首饰是直接可以作为财物的,在大晋拿去钱庄可以直接换成通行的货币。孙怀芩这个主意不能说不好,可这和直接送她银钱有什么区别呢?
云姝没有立即接话,孙怀芩看着她道:“咱们两个手里都没多少银钱,一点心意,先生应该能理解吧。”
“那就依三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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