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维这一晚状似无意地与元熹闲话,直说要早些回返宁州之时,元熹就只当他是挂碍于营中军务才如此,是以也未有多问,只闲闲地点了下头便应允了,由此俩人即初定了两日后起程,虽说是匆忙了些,可各项出行事宜有着嫂嫂薛媌帮忙打点,倒也周全的很,只就是在这其中,元熹渐有察觉萧维这厮因何做此一节而心中着实有些不快起来。
却原来,元熹在这其中才有耳闻,京中平侯府的小公子不日便要结亲,迎娶之人即是宁州太守苏大人之女苏简简,两人的亲事真个要操办起来想也是京中的一大盛事,而萧府中人也是必要去侯府做贺的,那也就难怪有人要先一步回往宁州了,想来定是见不得那场面内里难过的,这般想来如何不让她忿闷了。
而其实萧维虽有意避过苏简简出嫁这一节,为的却是不想与元熹就此再有丁点儿的口角,可他如何能明了元熹心中所想,只以为少一事是一事,何曾料到反因此倒惹了不小的麻烦来。
萧维与着元熹这一日出京之时,倒是个晴朗朗的好天气,一行人于路上行的甚是顺畅,可谁料到得第二日,那天色便就有些阴沉起来,不过倒也未见有风雨,而再到了第三日的午间,一行人将将到得了驿馆,就见淋淋漓漓的细雨终于洒了下来,且渐有急骤之势。
“还好咱们路上走的紧,若不然赶上这阵子雨便难过了。”驿馆的卧房内,碧阑边收拾着包裹边庆幸着道。
青阑却是不大在意地接口笑道:“这雨想来也不过就是一会子罢了,无甚大碍的。”
碧阑举手遥遥地点了下她道:“这会儿瞧着不大,可难保下一时,真若是小姐淋雨病倒了如何是好?再则说,我看这驿馆前的那路可不是平整的,雨水再大些,保不齐就有车驾要陷了进去呢。”
听到此处青阑方赞同地点了点头,“虽说有姑爷护着,小姐断不会受那风吹雨打的苦处,可真要是咱们的马车出了麻烦还真是难过,姑爷再怎样能干怕到时也只能是干着急呢?”
元熹在一旁听着她俩个絮叨这些只管觉得好笑,而就在这说笑间饭时也便就到了,只是她主仆几个才及得去往那厅间与萧维等人会合,堪堪到了廊下,便听得驿馆外隐有呼喝声传来,而萧维与着几个家仆却是已然随馆中的其他人出了门去,风雨间尤听得马嘶声声,便是眼未见也知其外混乱的很。
“听着倒真似有马车陷在那路边了。”青阑过去一旁打听了后回来便道,再又笑着看了眼碧阑,似有意取笑她方才的话真个就应验了。
“我方才不过是猜测罢了,谁个料到还真就有莽撞之人,这等时节还不稳着些。”碧阑心内实是有些替那外面马车内的人急的。
青阑却是一脸浑不在意,“倒也不是驾车之人莽撞,实是那迎亲的车驾颇有排场,陷了进去也怨不得谁。”
“迎亲的车驾?”元熹心内由不得便是一咯噔。
“别是自宁州过来的吧?”碧阑也紧着问向了青阑。
“八成就是,虽没人说得分明,可此时节,这条官道,再加之排场不小,想也就是平侯府中人了。”青阑倒也未敢一口断定。
只是待过些时候她主仆三个眼见了萧维,急急地将着抱在怀中的苏简简稳稳地置于廊下经不着风雨之处便也就明白了,不是她又会是哪个,这般看来,人家与萧维两个还真是有缘,若不然也不会有这一出儿的英雄救美,只就这会儿的英雄实该是那前往宁州迎娶她的平侯府小公子才来充的,怎么还就轮到萧维了呢?想想真是怪不通的。
元熹虽是心里纳闷面上却是未显,只如常地对着苏简简笑着打起了招呼,而又见她因着经雨衣衫已然有些不整,更是好心地要她到自己的房内换了去,谁料人家却是未肯领情,直待着那跟从的丫环婆子渐跑了来方才一道回先就已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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