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熹在着都尉府中听得凤朔大军已然得胜的好消息时自也是极开怀的,而最让她喜出望外的却是华州的书信却也在这两日到了,且还不止一封,除去爹娘,她的顾之哥哥竟也是一并捎来了信件,虽说她这心内已然有了一定,只想着再怎样他也不会不睬自己,可心里却还是抑不住的轻快起来。
韩顾之于这信中倒也未说上太多,只说如今宁州有了战事,萧维是必要出征的,你便是要与他了断也不可急于一时c扰了他的心神,再一则,天也是渐渐的寒了,且在宁州多住些时候,待得春暖花开之时再回也是一样的。
韩顾之这不过十几行字的书信只看的元熹两眼禁不住微酸起来,而更让她止不住心内感触的却是随着那薄薄的纸张掉落出的一枚半干的兰花,拿在手里仔细地瞧了,却好似家中所养的那一株惠兰,记得自己来宁州时它还只初初含苞,不想如今却已是开过了花时,只独那香气却还未失,顾之哥哥想必是极宝贝地将它收存了捎给自己的,其意为何却也不难懂,原是它形状少见,却为并蒂双开,当真是值得这大老远的送来此处呢。
元熹将着韩顾之的书信一字一句地看在眼内后整个人便就安宁了下来,心中也是着实的一暧,只觉此时宁州的寒意都已是不足为惧了,更恨不得萧维这一日便就回还,自己才好立时上路回了华州去。
只是宁州大军的回转之时却已是这年的腊月初了,唐大人与唐铮倒是未有大碍,只萧维却是身带刀伤,面容黑瘦,她一时间如何还能就一走了之了。
而萧维才一回得府中却还笑着言说自己幸运至极,未就埋骨于北胡的荒漠之中。原来与之同去的两万人马虽未如唐铮所言失了一半,可却也是多有死伤,不过庆幸的却是未辱使命,将着合应之力尽用了。
萧维这般的轻描淡写无非是不想诸人再多为此挂怀罢了,但其实身处其境的凶险也只他自己明了罢了,想那寒冷的荒漠之中,只可夜晚悄然行军,虽有着向导与之前的地图索引,可却也艰难的很,更兼之北胡的王族所在居处分散,总要精准地寻得出手之时才行,是以这一回的出征着实不可与以往那等擒些山贼之阵仗可比。
元熹将着萧维臂上的刀伤看在眼内倒也心内微颤,只觉他果是受了些苦头,因此上倒很是给了他两日好颜色,在其身前的言语俱都是笑意温存,不想此人却是给不得脸的,兀那伤处还未见好便就过来了元府,且要与自己动手动脚起来。
萧维这也是被着元熹逼急了,原就想着自己身上有伤她许会在着身旁照看上一两日才避了开去,可谁想他这才一回还人家便就又去了元府小住,倒让他这心里好一阵子的难过,不过再一转念,去了元府也好,她那里的住处还清静些,叙些个别情也还便宜,因此上,萧维这日里才一见着左右无人便就将元熹强抱在了怀里不肯松开,直在着她耳边心满意足地低声叹道。
“你还在这里真好。”
元熹先时自是想要在着萧维怀中挣扎一番,可待一见得他只用着右臂将自己拥紧,那伤及了筋骨的左臂却还是不敢太用气力便就软了身子,只好言劝道:“你先放开了,咱俩个好好说会儿话。”
“这般说也一样。”萧维深深地嗅着元熹颈间的香气,很有几分贪婪的模样。
元熹躲避着撇开了头,不无怨声地道:“这如何会一样?”
萧维置若罔闻,依旧是腻在元熹的颈间,热哄哄的气息更还就渐渐粗重了起来。元熹如何不知这人是要做何,忙就轻推了推他,不想才一起手,就只听得人家口中一声轻‘嘶’,她慌忙就僵住了身子。
“还不快放开,没的要让那手臂废了么?”
萧维见着元熹真个有些动怒方就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面上却还尤自嘻笑着,“不过就是骨头裂开罢了,哪里就如你说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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