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立个誓好了。”元熹说罢便就伸出手去。
萧维忙将她的手拉了下来,“哪里还用得着立誓了。”
“总要让你少些思虑,而后方能奋勇杀敌,平安归来。”元熹说罢还真个就对天起了个誓。
元熹如此的至诚相待倒让萧维心内渐有些惭愧了上来,只觉以往自己实是有些吝于在她身上用心思,是以看待她的言行多少就有了些偏颇,其实元熹的本性也不过就是个不懂得何为深沉c不甚会用心机的灵透女子罢了,全未有寻常官家小姐的那般思虑深重,平日里行事也多是只为着合否自己的心意。而有缘得她陪在身旁本该是件舒心惬意的事情,只因着她喜怒间皆不肯欺瞒于谁,是与非间也少有虚与委蛇的时候,可自己以往非就纠于她任性这一节难释,此时才明白了其中的些个道理会否迟了些呢?
萧维想到此处便就直呆呆地看着元熹挪不开眼。
元熹被着某人那脉脉含情的一双眼看的大不自在起来,只想着别是此人又要兽兴大发吧?若不然为何还就搂住自己的腰身不放了,自己真是要小心着他些才好,那晚被其压在身下的滋味可是如受刑一般呢,今日里可断断不能再遭一回了。
“还未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呢。”元熹强笑着示意萧维,自己欲敬祝他一杯酒。
萧维如何瞧不明白元熹眼内的小心形状,少不得便在心中暗叹了声,自己果是明白的有些迟了,元熹这会儿对着自己已是无有了当初的那份痴缠之意,甚而是连着耐性都已然短少了许多,余下的也不过就是份熟识之情罢了,哎,到底是何时她将对自己的那份情意断然丢下的呢?
心内苦闷的萧维直将搂着元熹腰身的手臂缓缓地放了开,将着自己面前的杯中酒一饮而尽了下去,而后又再夺过元熹手中,她才沾上了唇的那杯,也是痛快地灌入了口中。
元熹直看的有些愣了,才想要出声劝萧维用上些饭菜,却见他又伸过双手,捧住了自己的脸。
“你放心,为着你我也会平安回来宁州。”萧维不乏豪气地对元熹许诺道。
元熹自是笑着点头,不过两手却是直推向萧维的胸前,直要将他推拒的远些。
萧维全不为所动,直向元熹的脸庞凑了过去。
元熹无奈地闭起了眼,眉头轻皱。
萧维郑重地将着个亲吻印上了元熹的额头,“你一定要等我。”
元熹讶然地睁开双眼,萧维却是已然转身迈去了门口。
“你自己小心。”元熹在着萧维身后轻声地叮嘱道。
萧维的脚步只一微顿,而后便就大步出房去了。
元熹直站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手来,摸了摸额头,仿佛那里还有着一丝温热的气息,其中还夹杂着那人对自己独有的蛮横,想想真是怪讨人厌的。
被着萧维这一通折腾,元熹的身子便就有了些倦意,再加之少许的酒意熏然,她自就更为困乏了,好在碧阑及时地进得房来伺候了她上床歇息,是以她这病弱的身子才得以将养,沉沉地睡至了掌灯时分。
因着午后的那一长觉,入夜后的元熹自就没有了困意,直在着床内辗转起来,而心内挂念的自就少不得是将要出征的那人了,也不知他这会儿是否已经出营?家中诸人可是都前往送行了?论理自己也该去了都尉府中,在着那里与旁人一道送送他才对,虽说如今这心里已然不再想与他有太过亲近之举,可他毕竟是要上沙场去了。
其实此时萧维所在的那队人马,早都在着入夜时分,于宁州营里集结完毕并悄然疾出了。而因着此次出征必要避着北胡的耳目才可成功,是以布署上甚为机密,宁州营内也只少数将领确知其去向,因此上莫说是元熹,便是唐夫人想要为着外甥送行,也是被着唐铮拦在了府门口,只眼巴巴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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