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着萧维难得的低声哀恳下,元熹勉为其难地亲自上手他包好了伤处。可待得这一晚夜深人静之时,他倒在床上看了会儿包的妥妥当当的手掌却又渐觉元熹偏心,只肯将伤药为自己用上那么一点子,若不然为何那么点儿的伤处这会儿还就直一个劲儿地隐隐做痛了呢?且自己先时揍向韩顾之那一拳可很是留了几分气力的,就怕他一时承应不住那场面没法儿收拾,可到头来结果却是如此。
这一想到先时与着韩顾之对打那场面萧维便就气不打一处来了,忍不住就又拳头握起,捶打在了身下的床榻之上,不想气极间未及思量,倒又使起了方才伤到了的那手,这一时间痛的他连忙坐起身来c轻抽了口气,可他这不抽气还好,待一抽气,腹间被着韩顾之击顶的那处也一并钝痛起来。
“姓韩的,你等着,这笔帐我早晚会与你清算了。”
很有些气急败坏的萧维终忍不住立了句誓给自己听。
其实倒也怨不得萧维如此的计较拳脚得失,实是方才在韩顾之处他失了太多的颜面,等闲之男子都不会善罢干休就是了,更何况他这十□岁正自血气方刚的少年,且又是在着军营之中打滚了几年的。
原来萧维先时与元熹不欢而散之后,凭着一时之气便就又寻去了韩顾之房中讨问心中之疑,本还想着韩顾之读了满腹的诗书,极是顾及脸面礼数,谁想人家却毫不期瞒c大大方地与他直言,确是对元熹有非分之想。
“这一回倒真个是专为接叔叔婶婶回华州,但其实我还打算着能够一并多看顾些小熹,如此她才能明白何谓患难见真情,或许也就因着这个机缘会对我这个兄长另眼相看也说不定。”
“早都瞧出来你来华州的目的没那么单纯,还特告了长假c跑了十几日的路程。”
“若你心心念念的那人家逢变故,你不会心急如焚么?”
“说白了,你不过就是想乘人之危罢了。”
“这是近水楼台,只是以往我却未懂得善用。”
“元熹与我已然书就了婚书,她便只能是我萧维的妻子。”
“她一日未与你行礼便还可反悔,况且凤朔境内,便是正经的夫妻也还有和离的呢,到时也不过就一张别书罢了。”
对着韩顾之这等全无遮拦的挑衅萧维如何还能沉得住气,猛地便就一拳挥了过去,韩顾之躲避不及,脸上还真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子,不过随后却也不甘示弱,稳住了身形后,趁着萧维正自恃精于武路c疏于防范,便就猛一抬腿,膝盖直顶上了他的小腹,而后又一记手肘,狠击其背,倒还真就得手了。
思及至此的萧维就又气呼呼的躺回了床中,直纳闷自己怎么就着了那厮的道了呢?想来还是自己太过轻敌啊,怎就以貌取人,认定他这一身书卷气之人不会出手伤人呢?这回可算是吃了大亏了,不单惹了元熹厌嫌,还伤了不为人所见的内里,真个是得不偿失,早知道便不走今日里这一遭了,徒给自己添堵。
萧维在着床中忍不住就长叹了一声,直恨自己历经的还是太少,只是这会儿再怎么慨叹也是无济于事,元熹多半已是不能回心转意的了。可难不成自己就任着她这说定亲就定c说退亲就退?那自己成什么了?哪还有一点儿男子的颜面?说什么也不能由着她使性子胡来。
打定了主意的萧维终是有了些困意,而后也就慢慢地睡的沉了,待得第二日一早起身重又复了神采奕奕的俊逸模样。
而韩顾之面上虽说稍稍肿起了些却也甚大碍,依旧是那般清俊得体的翩然气度,倒是元熹似少了许多的精神,整个人恹恹无力,在起程之际也就只与萧维淡淡地道了声别,然后便就钻进了马车之中再不出来了。
可天知道萧维是有多想单独嘱咐上她几句话的。
元大人与元夫人两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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